曾国强有点急了:“瘟狐狸是骚,席书记那才是美。”
温纯见曾国强认真了,不好再继续开玩笑,心中暗想,席菲菲只和曾国强接触过一次,就能让他心悦诚服,处处维护她的形象,这真是不容易,肯定有她为人处事的独到之处。
曾国强也连忙转移了话题:“哎,听说你那天轻而易举就把谭二愣子制服了,身手不错,你潜伏得可够深的,连我都没看出来。”
“人一急眼了,力气就大些。”
“回来的时候,席书记向甘欣问了问你的情况,席书记很关注你哟。”
温纯心里一动,嘴上却说:“甘欣能说我什么好话?”
“你还真说对了,甘欣没说你什么好话。”
曾国强这一句,又把温纯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谁不关心自己在新书记心目中的印象啊,尤其是像温纯这样的边缘人物。
“这个嘛,”曾国强卖起了关子,很夸张地喝了一大口水。
“靠,不说拉倒,哪天我把你给甘欣起外号的事跟她讲讲。”
“别,别,别,我告诉你就是了。”曾国强果然害怕了。
甘欣现在是办公室的副主任,给曾国强整几双小鞋穿,那是分分钟的事。
“甘欣跟席书记说,你人很聪明,就是有时候聪明有点过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我看说得挺对!”
“对你个头!席书记没表扬表扬你?”
“嘿嘿,”曾国强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表扬不表扬的,她就说,忙了一晚上,让我好好休息,司机开车,安全第一。”
“哈哈,司机开车,安全第一。”
“妈的,你他妈的又想歪了,老子不理你了。”这下,曾国强是真生气了,说完,甩着大瓶子就走了。
温纯愣了一下,摇摇头,进了简易房,坐在椅子上,心思重重。
温纯有个习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不管什么人遇到什么困难,他总是要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如果这事换做是我,该怎么处理。
上中学的时候,曾国强讥讽过他,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大学的时候,谈少轩笑话过他,是杞人忧天。
上班了之后,甘欣还捂着小嘴夸奖过他,是自作多情。
习惯一旦养成,怎么也改不了。
这个时候,温纯想的是:石料厂是开是关,关与开,利弊何在?
假如我是席菲菲……
假如我是高亮泉……
假如我是牛广济……
假如我是吴幸福……
想了半天,不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越想越乱了。
温纯只得苦笑:不在其位,谋不好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