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菲不急不慢:“你说说看,他怎么安排?”
高亮泉开门见山:“大强同志你借走了,我想让他来给我当主任。这小子,在沙河乡干了几年,本位主义还是有的,把他调出来,对沙河乡下步工作的开展可能会有利些。”
席菲菲明白了,高亮泉打算在石料厂的问题上让步,但条件又增加了一个,还要安排好吴幸福。
对此,席菲菲不能接受。
高亮泉有得寸进尺之嫌。
沙河乡与温家岭乡的矛盾与冲突,吴幸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把吴幸福调出来,是解决石料厂问题的一步棋,但安排进办公室当主任,级别虽说没变,但从岗位的重要性来说,还属于提拔重用。
“老高,这个时候把吴幸福调到县办来当主任,这恐怕不太合适。我个人的意见是,在新泉事件没有彻底处理完之前,他不能离开沙河乡,更不能提拔重用。”席菲菲说得很坚定。
某种意义上来分析,正是吴幸福不顾大局,纵容了和助长了谭家兄弟的嚣张气焰,最终导致了冲突的升级,险些酿成了恶性群体事件,给沙河乡,温家岭乡,乃至全县的稳定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这个道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种情形下,当时郭咏没把他停职检查就已经是考虑了高亮泉的面子,怕他在谭政荣面前不好交代,如果还要提拔重用,等于是变相鼓励他的错误行为,先不说温家岭乡的牛广济不会服气,搞得不好,谭家兄弟还要变本加厉,不配合不服从县里的决定。
平衡,是两头的砝码一般重。
哪一头多添一块,便不平衡了。
所以,席菲菲毫不迟疑地拒绝了高亮泉多加上的这一块砝码。
什么叫原则性,这就是原则性!
能退让的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能退让的决不能退缩半步。
高亮泉没说话,又掏出了烟,抬头点火的一瞬,看见了席菲菲坚定的目光。他似乎犹豫了一下,避开了席菲菲的目光,把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两口。
高亮泉有高亮泉的难处。
关了石料厂,谭家兄弟满不满意且不管他们,大不了一年不见他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