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支持你们的工作。”高向阳自顾自又点了一颗烟。
“我打开窗户说亮话,说错了,你老兄莫怪。”
“哪里的话,你老弟瞧得起我这个老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石料厂清算下来,付了谭家的补偿款,肯定退不了参股人的本金,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吧?”
高向阳点点头,把手里半截子烟按在了烟缸里。
“谭家的补偿金能少不?”
“不能,谭家兄弟不干,谭书记那里也说不过去啊。”
温纯轻描淡写地说:“那就只有让参股的人亏本了。”
高向阳盯着温纯看,心想,要是像你说的这么轻飘飘,那吴幸福一大早地跑出去干鬼?
高向阳本来不想多说,但有些话不说心里憋得慌,在温纯面前也显得不够实诚。“老弟啊,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好喽,只怕没那么简单呢。”
温纯一听有戏,试探着问:“难道……还像给温家岭乡补偿那样,吴书记会要乡里财政出?”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高向阳嘴里否认,但说话的语气中明显信心不足,几乎就是默认。
温纯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说:“老兄,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愿意,这不是拿沙河乡的生存和发展开玩笑吗?”
高向阳又不说话了。
温纯分析道:“如果石料厂不关,只是少部分的补偿款,乡里财政拿也拿得出,将来还可以从石料厂的收入中补回来,这还真的问题不太。”
温纯边说边观察高向阳的脸色,看他虽闷头抽烟,却听得很专注,便继续说:“但问题是,现在石料厂关了,乡里的钱是用一分少一分,要是乱花了,你说村民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啊?”
“那不得吵翻了天,我这个乡长是坐不住了。”高向阳闷声闷气地说。
温纯问:“是啊,那我问你,那些人参股的钱你经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