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态度?”甘欣批评道:“席书记这么诚恳地找你谈谈,你怎么自己要搞得像是公事公办的。”
温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不是跑官要官的,席书记看得起我,安排我干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干好,不给席书记丢脸。”
席菲菲也笑了:“温纯,要都是你这么个态度,我也用不着这么为难了。”
温纯忙说:“席书记,如果你觉得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为难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考虑。”
席菲菲问:“此话怎讲?”
温纯不敢抬头看席菲菲,他的目光游离在甘欣与面前的咖啡之间,这是他少有的不自信的时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是美丽,还是魅力,或者兼而有之。
或许温纯的这种表现,类似于席菲菲在如何安排温纯的问题上的纠结。
“席书记,我想……”温纯欲言又止。
甘欣很自觉,她站起来,笑吟吟地说:“你们说什么,我也听不太明白,我过去和国强他们聊聊。”
温纯赶紧说:“甘欣,我不是那个意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我在席书记面前很拘谨吧?
甘欣还是摆摆手,出去了。
席菲菲含笑鼓励道:“温纯,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嘛,这里又没有外人。”
温纯狠了狠心,终于抬起了头,直面席菲菲的微笑。
“席书记,我认为你当前的首要任务不是去考虑某一两个人的安排,而是要着力打破高县长在望城县干部中的特殊地位。”
温纯的这个说法和祝庸之在电话中的提醒异曲同工。
席菲菲豁然开朗了,解除了内心的纠结,思路就很自然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那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去打破呢?”
席菲菲很自然地用了“我们”两个字,不经意间透露出对温纯的十分信任。
温纯当然感觉得到,他毫不犹豫地说:“调虎离山与走马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