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男孩子,慢慢地从店里走出来。
温纯缓缓地往回走。
快走到徐玉儿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抬头看着卧室里朦胧的灯光,他摩挲着手里那盒杜蕾斯,精神开始分裂。
妈的,别进去了,回望城县吧,连便利店里一个残疾的男孩子都自食其力,我堂堂七尺正常男儿,一个要在事业上有所作为的人,怎么能以这种不齿的方式去谋取仕途政绩?
寄人篱下已是迫不得已,难道还要寄于女人裙下?
而同时,另一个念头又拼命涌动,进去吧,你不说,谁知道你被潜了呢?或许很多人还要羡慕嫉妒恨呢!为了破坏莲江县与牛冠『乳』业的合作,不是也和美女高俅大战了一场吗?
机会就在眼前,错过了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温纯向前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不!这不是一个『性』质。
干掉美女高俅是自己的主观意愿,而现在是被徐玉儿胁迫上床,就好比郭晓兰投怀送抱与桥洞里的霸王硬上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由郭晓兰又想到了甘欣,面对高亮泉的『淫』威,甘欣尚且不肯屈服,难道我温纯就要在徐玉儿的『淫』威之下,做出出卖肉体的事情吗?
脚下已经走到了那条水渠,温纯蹲下来,掬起水渠里的水,胡『乱』地浇在脸上,极力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温纯抹去了脸上的水珠,转身默默地往小区外走去。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值夜班的保安探出头来,奇怪地盯着他看。
温纯看了他一眼,一低头却看见了手里的杜蕾斯,他用力甩了出去,把值班的保安吓了一跳,直到温纯走出去老远,还冲着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大半夜的穿着个睡衣『乱』跑了球!
走到车前,温纯一『摸』口袋,才猛然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幸好出门买东西把外套抓了出来,否则,车钥匙、手机、钱包等等还在别墅里面,非进去不可了。
进去了,估计今夜就出不来了。
温纯打开后备箱,取出另外一套运动服,在车里换好,才想起保安打量自己的奇怪目光,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发动了车子,温纯才发现手机一直关机呢,想了想,还是开了机,拨通了徐玉儿的电话:“徐总,您好,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接到电话的徐玉儿愣住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合上了电话,一滴大大的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掉在了雪白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