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良正在店子里,远远看见了温纯的身影,连忙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愧疚,把温纯拉进了店子之后,也不说话,忙着端水泡茶,待茶泡好后,双手端到温纯的面前,低着头说:“温指挥,对不住了,福庆街给『政府』添麻烦了。”
温纯忙把茶杯接过来,却没有喝,而是搁在了侧面的茶几上,扶着王宝良的胳膊,说:“哪里,哪里,宝哥,昨天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嘛。”
王宝良摇头叹气:“唉,我一天不在就发生了这种事,真是没脸再见温指挥和席书记了。”
温纯扶着王宝良坐下,又给他斟了一杯茶,说:“宝哥,你昨天上哪去了?”
“不怕你笑话,原先的一个狱友嫁女儿,我去讨了一杯喜酒喝。可能是喝急了点,胃不太舒服,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等我晚上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些个事。唉,这个崔元堂和马秀娥,真是不给我长脸啊。”
温纯安慰道:“宝哥,他们两个是有点不太像话,不过,我和席书记都认为,执法人员的工作方法也有些粗暴,对他们的负责人也提出了严肃的批评。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听温纯说得公正实在,王宝良的脸上也是和缓了许多。
实际上,王宝良昨晚上回来之后,听了经营户们的诉说,除了教训了一顿崔元堂和马秀娥之外,对执法人员的做法也是颇有微词。因此,他也没想要采取主动,而是静观其变,先看看『政府』的态度再作打算。
一大早上,温纯就找上门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看,王宝良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王宝良先放低姿态,试探一下温纯的态度。现在看来,『政府』方面并没有把责任简单地往经营户头上推,而是就事论事,正确分析双方的过错。
看王宝良没多说什么,温纯关切地说:“宝哥,你以后喝酒不能再过量了,最好能不喝就不喝。听圆通大师说,胃这个东西,一旦有『毛』病了就难得恢复了。”
听了温纯的话,王宝良也是一脸愧『色』:“嗯,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到了酒桌上,我就抹不开面子。以后,少赶这些热闹就是了。”
温纯也只是笑笑,他知道王宝良的脾气,别听这会儿说得好好的,可只要有朋友来邀,还是会慨然赴约的。
这正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