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晚上手机不小心进水了。”温纯说完,跟着于飞就往县委大院赶,走到门口,正好碰见了甘欣,温纯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一把钱交给了她:“甘欣,麻烦你帮我补办张卡,再买个手机。”
甘欣接过身份证和钱,转身又出去了。
温纯敲了县长办公室的门,进去之后,见胡长庚已经在里面了。
高亮泉一见温纯,立即站了起来,指着他问道:“温指挥,这么困难的时候,你不和席书记在一起,你跑回来干什么?”
温纯低声说:“高县长,我回来是席书记同意了的。”
“席书记,席书记,你就知道席书记。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每次找你,你的手机就打不通了?你看看,又是经营户上访,又是工地斗殴,我问你,你这个常务副指挥长是怎么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向我报告,你还把我这个县长放不放在眼里了?”高亮泉劈头盖脸一通批评,而且越说越生气。
“这个……”温纯毫无思想准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高亮泉解释。
高亮泉继续发火:“什么这个,那个,正在受表彰的时候,竟然发生了经营户到省里上访,你让我和席书记怎么有脸去见省市领导?”
温纯知道又解释不清了,只得拿出应付高亮泉发火的老套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任由他发泄完了再说。
“你引进的都是些什么投资商,要么不按合作协议及时拨付资金,要么干脆就是黑社会,搞得望城县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你知道吗,长庚同志刚刚报告,码头工地已经闹出人命来了,这还得了,望城人民不需要这种带血的gd!”
官场历来如此,有政绩一定是领导的功劳,有问题一定是下属的错误。
对此,温纯无须辩解。
只是,高亮泉把桥南物流直接定『性』为黑社会,说什么带血的gd,这实在是过于草率,甚至是危言耸听了。
胡长庚大概也听不下去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杯子递给了高亮泉,出面来打圆场:“高县长,你喝口水,消消火。县里治安工作没做好,我这个公安局长也有责任。”
高亮泉接过杯子,坐了下来,斜了低头不语的温纯一眼,正好借题发挥:“你看看,老同志是什么觉悟,你又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