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席菲菲轻轻地叹了口气,动情地说:“我个人有个私心,希望你能继续协助我工作,尤其是廉政建设这一块,没有信得过的人不行啊。我觉得,你窝在这么个县城里,发挥不了你的能力和特长,发展的空间和途径也受到限制。当然,这个我说了不算,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愿望而已。”
席菲菲的一席话,让温纯倍受感动。
是啊,一起经历了多少的磨难,战胜了多少的困难,度过了多少的艰难,好几次都陷入绝境,但都挺过来了,才有了现在这样皆大欢喜的结果。
这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想到这些,温纯诚恳地说:“席书记,我理解你对我的一片心意,跟你去市里工作,条件比在望城好,发展的机会也比这边多,哪怕是丢了现在的一官半职,我也是愿意的。”
席菲菲笑了:“呵呵,怎么可能呢?刚才还说了,人要往高处走,只让你替我干活,不把你安置好,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席书记,我先表个态吧,只要你用得上我,随时听候调遣。”温纯说完,又精神振奋地说:“席书记,现在上上下下政治稳定,人心向上,我也舍不得丢下手头上的三个项目,正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呢。”
听了温纯一番表白,席菲菲严肃地说:“温纯,你别看现在省市县政治格局基本定型,但是,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乐观啊。”
温纯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席菲菲。
席菲菲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自己都觉得多此一举,笑了。
“我听那个人说,省里粟书记不愿意去全国政协任职,也是有感情,不舍得。一般来说,人大常委会主任都是省委书记兼任,粟书记放弃可能升迁的机会留任,一来说明他在政坛的影响不可小觑,二来也说明南延平书记的地位还不够巩固,而新来的省长董少平又会如何动作,谁也说不清。再有就是市里面,谭政荣对你我是有成见的,这一点我们深有体会,不用多说吧。”
温纯点头。
席菲菲习惯于把黎想喊作“那个人”,对于“那个人”未能如愿当上省长,说起来也有掩饰不住的失落感。
席菲菲没有明说,但暗含的意思温纯已经明白了。
无论是省里还是市里,高层的政治争斗还在延续。
席菲菲继续说:“现在秦方明是县委书记,我相信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好你分管的工作,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要在望城县坐稳书记的位子,肯定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在这种形势下,你和郭咏、永刚等人未必能真正施展得开手脚,这不是我故意要把他往坏了想,这只是人之常情。当初我来的时候,人单势孤,不也是要挖出你这样的人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