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超蹲在老头儿身边,又把大家伙喊到一起,合计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带着这十几个人垂头丧气地走了。
村民们走了,黄平如释重负,招呼都没和丁浩和温纯打一个,转身就回教室去了,光秃秃的头顶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油腻腻的光亮。
丁浩厌恶地看着黄平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纯也要走,被丁浩喊住了。
丁浩关切地说:“小温,李校长刚从市委组织部回来,市委领导对进修班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非常不满意,你也看到了,李校长的脸『色』也很难看,他让我马上去他的办公室,你要有点思想准备啊。”
丁浩的话没有说得太透,但温纯还是能够理解。
所谓近期发生的事,周五晚上收拾“老鹰手”是引爆点,温纯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
丁浩提前告知一声,无非是他有某种预感,李邦兴从市里带回来了坏心情,绝对不会只是因为这一件事。至于还包含别的什么,丁浩不知道,所以也说不透彻。对此,温纯还是非常感激的,他心里清楚,丁浩对于自己的关照,除了周五的事和他休戚相关之外,还有丁浩视祝庸之为师长,而祝庸之又比较看重自己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谢谢你,丁校长。”温纯想丁浩投过去感激的目光。
丁浩笑了笑,转身向办公楼走去。
温纯也快步走向教室。
冷静下来,温纯暗暗好笑,也暗暗叫苦,进入党校才一周,就惹下了一大堆的麻烦事。
假扮王晓翠的男友,要帮她彻底摆脱西山县的马民权,这事已经满城风雨了,却还一点希望都没有看到;
答应郭长生,要帮他解决曾为锁的无理取闹,可到目前为止,和曾为锁都还没有联系上;
现在又下了决心要帮袁大超他们讨还欠债,更是连方向都找不到。
是不是自己过于冲动了?
席菲菲说过,在官场中你永远不能喜形于『色』,更不能快意恩仇,否则,你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官员,更不会成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