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人龇”应声倒地,双膝跪在了地上,头上的血在惨叫声中狂涌而出。
矮个子“人龇”举着木棒仰天狂笑,显露出胜利者的得意与疯狂。
伸手重创的高个子“人龇”却强忍剧痛,用左手的一截木棒拄地,右手挥起另一截木棒,借着断头的尖利,狠狠插入了狂笑者的前胸。
啊!矮个子“人龇”毫无防备,扔了手里的木棒,抱着胸前的短棍,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又挣扎了几下,最后倒地不起了。
高个子“人龇”挣扎着站了起来。
阮文雄指着他,厉声喝道:“输了还敢偷袭。来人,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树上示众。”
警卫头目一挥手,两名警卫手持刺刀冲了上去,架住了高个子“人龇”的胳膊。
高个子“人龇”傻了,吐出了一长串的越南语,看样子是在哀求阮文雄看在同胞的份上饶了他一命。
警卫头目很是吃惊,忙跑过来向阮文雄请示是否还要执行命令。
阮文雄毫不犹豫地说:“一视同仁,执行!”
高个子人龇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挂在绑着东南亚“人龇”的大树上。
血,一滴滴地滴落在东南亚“人龇”的头上,他仰着头,伸出舌头,贪婪地吸吮着人头上滴落下来的鲜血,刚才的一番打斗,水分和体力消耗太大,人血正好可以给他补充营养和滋润咽喉。
其他的“人龇”又被赶到了地里,继续劳作。
“可惜又少了两个壮劳力。”谭政荣摇摇头,讨好似的替阮文雄惋惜。
“这种‘人龇’天天会主动送上门来的。”阮文雄鄙视地瞟了谭政荣一眼,说:“受伤的‘人龇’,留着还要浪费粮食,还不如用来杀一儆百。”
“是,是,还是老大考虑得周到。”谭政荣点头哈腰地恭维道,完全没有了当年在临江当市长的威风,只剩下一副奴颜婢膝的丑陋嘴脸。
可是,阮文雄突然把眼一瞪,问道:“谭老板,下个月的保护费你准备好了吗?”
谭政荣和吴芙蓉几乎同时目瞪口呆了。
“离月底只有几天了,谭老板,你应该知道,我阮文雄可是不养闲人的。”阮文雄说着,眼睛故意盯着树上的人头,阴森森地说。
谭政荣汗如雨下,吴芙蓉花容失色。
逃到乌合镇,谭政荣带着的钱差不多全交了保护费,原打算等着老婆刘欣茹把钱带过来之后再伺机逃出乌合镇,可是他的如意算盘随着刘欣茹的被捕已经落空,阮文雄为了维护他的既得利益,连自己的同胞都不肯放过,岂肯供着一无用处的谭政荣与吴芙蓉白吃白喝还要派人保护呢?
谭政荣大概是在低声哀求宽限些时日。
可是,阮文雄挥挥手,很不耐烦地说:“谭老板,我是讲信用的,月底之前,我会按照约定为你们提供保护和食宿,但是,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到时候交不出钱来,你们就给我滚出‘椰风’山庄。”
滚出去,无异于死路一条。
即使国内不派人来抓捕,单以他们的生存能力,在乌合镇连一口饱饭恐怕都混不到嘴。
谭政荣和吴芙蓉面面相觑,面如死灰。
阮文雄吩咐警卫头目:“派人把谭老板他们护送回去。”
谭政荣和吴芙蓉灰溜溜的,被两名警卫送回了“椰风”山庄。
“这些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一直用望远镜在观察的明月低声出了感叹。“谭政荣要是知道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恐怕用枪逼着他也不会往这种鬼地方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