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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朝他走去:“没事,跑就跑吧,下次总有机会遇上的。”

然而当我第二次再见它时,它被装进一只雪白的礼盒,就盛放在盛珉鸥的床上。全身用粉色的丝带装饰,开肠破肚,死不瞑目。

生命如昙花一现,很多时候,其实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近来已不能下地,医生说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

这些话都没有瞒着她,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与我淡话也就越发没有顾忌,并不避讳生死。

“快过年了,我怎么也要撑到年后,让你好好过个新年。”她躺在床上吸着氧,说话都吃力,我不知道她要怎么以这样的身体再撑一个月。

“不用担心我。”我握住她的手,想让她如果实在很辛苦,就不要再硬撑了,好好休息吧……可试了几次都无法如愿说出口。

哪怕心理建设做得再好,我仍然为将来可能的“孤身一人”感到畏惧与惶恐。

潇洒说再见,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

从护理院出来,见时间还早,本想去店里加个班,结果半路收到易大壮的短信。

盛珉鸥两周前已从美腾制药离职,并且解除了与萧沫雨的婚约。

走时外界不少人所期待的旧日翁婿决裂戏码并没有发生,萧随光不仅致信全公司,感谢盛珉鸥多年来为美腾所做的贡献,还亲自将人送到公司楼下,道别时再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