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我不会说话。”时牧也挑了挑眉,没再开口了。
心里的猜测倒是更确定了几分,估摸着,同他想的八九不离十。
时卿敲门进去的时候,时文松正坐在书房内等着他。
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抖擞,体型有些微胖,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不笑的时候面容显得肃正。看清来者是谁,时文松目光掠过他的双腿,摘了眼镜,淡声道了句,“坐吧。”
时卿微微垂首,慢步走到书桌的另一侧。
桌上有套简单的茶具,时文松伸手倒了杯茶给他,“终于想通了?”
陶瓷茶杯里冒出清淡的茶香,木质桌面上升起浅浅白雾。隔绝了嘈杂,周围的一切都沉寂下来。
长者的眼窝布满皱纹,深沉又温和。
他抬起眼,把问题抛给时卿。
后者沉默了片刻,语气薄凉,不带温度,“不是想通了,是想换种活法。”
“换种活法?”时文松靠着座椅,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挺有意思的说辞。”
他笑了笑,脸上的肃正稍减,“能不能和我这老头子讲讲。”
“讲什么?”
“原因。”
空气再次陷入了静默,时卿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讲故事这是事儿,他不在行,也没兴趣。
似是早就猜到了结果,时文松并不恼。
或许是年纪大了,人时不时就会回忆起些往事来。时文松无声叹了口气,“当初把你接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活成那副样子。”
“你这孩子从前过得辛苦,好容易把sense做起来,又受了那么大一灾。”
“不管你是想通了也好,还是换个活法也罢,总归也是能让我安心些。”
老人的嗓音微微沙哑,然而语气和善,并没什么距离感。稍稍停顿了片刻,时文松轻轻笑了笑,“人都来了,还不打算带给我瞧瞧?”
时文松伸手拿起茶杯,呼了口气,水珠凝在杯壁上,茶香浮动。
浅浅抿了口,时文松道:“让人姑娘在下面坐着算什么。”
毕竟是一手创办时氏集团的人,没什么东西能逃过他那双眼睛。时卿难得开口说了句话,“我的事,还是不劳您操心了。”
时文松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他放下茶杯,苍老的双眼里带了些慰藉,“总归是你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自己过得好吗,时卿在心底重复了声。
这几年得过且过久了,日子好像也就那样。没什么期待,没什么指望,能过一天算一天。好与不好不是他来评判,而是外人对他的指点。
对于自己的审视越来越模糊,每天都在无止境的厌弃和烦躁中度过,早就没了生活好坏的概念。
可是现在呢,时卿生出疑问的同时,心里有了答案。
我过得不好没关系,但是她不行。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五一假期快乐呀!白天会有二更,手速快的话还会有三更=w=
如果有关注我专栏的宝贝应该会知道,时牧也是《失重》的男主,古早追妻hzc哈哈哈,文案应该还会调整。
但是目前脑洞不太大,会排在《暮色失格》和《败露》之后,不过也会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