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野种!你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别叫我母妃!我不是你母妃!你不配叫我母妃!」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谁会要你这样没用的东西!」
「叫什麽叫,谁是你哥哥!哈哈哈……北堂曜日才不是你哥哥。你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呸!你也配叫他爹爹?他不是你爹爹!他是我家辉儿的爹爹!」
……
疯狂,蛮横,血腥,粗暴,虐待……
遥远的记忆如同一粒种子,在孩子白色的世界中扎下黑色的阴影。即使多少年过去,即使多麽努力遗忘,但种子已经扎了根,在深不见底的地方慢慢生长,逐渐腐烂。
北堂耀辉忽然轻吸口气,感觉身前和背後,那残留的伤痕好似无时无刻不纠缠著他。梦魇逐渐活跃起来,再度灼痛他的身心。
「怎麽了?」北堂曜日敏锐地发觉他的呼吸不对。
北堂耀辉抬起脸,唇角轻勾,露出一个炫目之极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了北堂曜日的双唇。
他的吻那样小心翼翼,不是欢爱时的饥渴,不是恼羞时的笨拙,而是一种彷佛膜拜似的,带著丝丝虔诚和哀怜的,近乎卑微的吻。
北堂曜日微微动容。面对这样的北堂耀辉,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事都更能引起他的怜惜,於是他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
他们什麽也没做,只是互相拥抱著,在舒适但却略显狭窄的长榻上相互取暖。
「辉儿,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麽。」
北堂耀辉慵懒地叹道:「我只是想要你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