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麽倒是有。其实也没什麽,便是……」北堂耀辉声音渐低,意识也渐渐不明起来。
刚才一进花园看见此花,他心底便隐生不祥之感,与太後对答时一直强撑著神智,此时走近那花丛,花香阵阵,更刺激著他的神经。饶是他自幼在药桶里泡大,也渐渐撑不住了。
原来此花没有别的功效,只有一途,便是催醉。
龙涎原是百里挑一难得精纯的好酒,北堂曜日送给太後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北堂耀辉在慈宁宫里连饮三杯,还可以顶著。但此时闻了这催醉之效极强的紫陀罗兰,终於将原本压抑的酒意全部激发出来。
北堂耀辉此时摇摇欲坠,只觉阵阵酒气上头,视线开始模糊。
他最後的意识,只记得太後慢慢向他走近,微笑著说:「听说端亲王不胜酒力,但酒品是极好的,只不知……」
不知什麽?
北堂耀辉再也听不清了,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锁情牵》出书版第七章
七
赵太後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对身旁一直默默跟随的那个宫女道:「你看他的脸,多麽让人妒恨。」
那宫女有些年纪,容貌普通,面无表情,此时只低著头,没有接话。
赵太後伸出脚,精致的宫鞋极为豔丽,狠狠地踩到北堂耀辉的脸上。
「连脸也长得那麽像那只狐媚子!以为骗得过所有人麽?真当哀家是瞎的!」
「太後。」那宫女大概觉得太後的举止有失身分,在旁平平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