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此事王爷有交代,恕老奴不敢多言。」老管家谨慎道。
北堂耀辉一笑,道:「你放心,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就是他让我来给那人看看伤的。」说著径自向里走。「那人住哪间?」
老管家没办法,只好道:「在後宅西院里。」
北堂耀辉来到西院,到了门口反而迟疑了起来。
老管家奇怪:「二爷,您不进去麽?」
北堂耀辉回过神来,深吸口气,咬牙道:「进去!你们都别进来,在外面等著。」说完扔下老管家和药儿,自己走进了寝室。
寝室有些昏暗,关著窗户,点著安神香。一人面向里侧趴在床上,床帐挂了一半。
那人听见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低声道:「崔管家?」
北堂耀辉也不说话,坐到床沿抓过他的手,给他切脉。
那人回过头,看见是他,吓得几乎跳起:「端王爷?」他这一动,牵动身上伤势,登时痛得面色一变,又倒了下去。
北堂耀辉神色尴尬,低声道:「你别动,我帮你看看。」
那人被他切著手脉,浑身轻颤,低声道:「不必劳烦端王爷,君某已经、已经没事了。」
这人正是君如竹。他看见北堂耀辉,下意识地有些心慌,而且二人处境实在尴尬,不知说什麽好。
北堂耀辉诊了脉,发现他没受内伤,不由松了口气。
想必那天自己被药性所迷,也失了几分力道,并没有伤他要害,只是外伤。
北堂耀辉从怀里拿出备好的药物,放到床头:「那天实在对不住了。我准备了些药,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你留著用吧……那天是我不对,要打要骂都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