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可能?」司耀辉听到他的回答,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他果然……
北堂曜日望著他伤心绝望的样子,不由心中一恸,闪避他的目光道:「你不是已经有涵儿了麽?为什麽还要让我生。」
司耀辉将心底的伤痛慢慢收敛起来,缓下面色,平静道:「你若是想要解药,就必须这麽做。」
「你!」
司耀辉对他的怒气好似已经无知无觉了,在床沿上端坐下来,慢声道:「大哥,你考虑清楚。这锁情是我亲手所制,天下也只有我本人能解,你若不想一辈子无法恢复武功,就答应我的条件。」
北堂曜日双拳紧握,面沈如水。司耀辉痴痴地望著他,见他犹豫而沈怒的神色,知道他心里不肯,不由忽然感觉心灰意冷。
摩耶人只有动情受孕,自己这般逼迫他,他对自己没有男欢女爱之情,又有什麽意义?又如何能够受孕?
想君如竹因为对自己暗生情愫,竟然被自己施暴都能怀上子嗣。而他与北堂曜日之间欢爱多年,在上位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机会也是有的,却一直没有受孕,这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麽?
司耀辉并不知道北堂曜日在最近两年与他欢好,处於下位时都会在事後服用摩耶男子特用的避孕汤汁。他只知道头几年,无论在上还是在下,那时北堂曜日确实一直都不曾服药。
他以为以北堂曜日的性子,对万事皆有把握,既然不曾服药,便是有自信不会因此怀上孩子,却不知道北堂曜日也会有动摇和情动的时候。
司耀辉此时只觉万念俱灰,心口那些细小的裂缝终於一点点破成了大洞,呼呼地往里钻风,刮得他生痛。
他突然凄然一笑,道:「好,你不肯给我生,也好。我早就想到了……我不为难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我就把解药给你。」
北堂曜日忍下怒气,道:「多久?」
「半年吧……」司耀辉也不确定。
那锁情的方子里有滇人的巫蛊之术,必须制药人和服药人情意相通的血做药引。
如果没有这味药引,解药制作起来会十分困难。但司耀辉对自己的医术极有信心,他相信只要给他半年时间,一定可以研制出不用药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