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往后翻,日记主人越是不安,写下了他对这项工程的隐隐担忧。
花倾舞翻到后面的一页上面标记着:
“1654年8月4日:天气未知
我已经很久没到地面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了。我们好像被困在了九劫猎杀场的地下。朵依,你的话是对的,我不该贪图丰厚的报酬离开家。现在工头对我们逼迫的越来越紧,让我们在这暗无天日的隧道里没日没夜得干活,却不允许我们上去透口气。可怜的老吉姆因为气闷想要讨口水喝,却被工头抽了一鞭子。
乱了,一切都乱了。我甚至怀疑,这个工程一旦结束,我们就会被可怜的真主抛弃。
亲爱的朵依,我是那么思念着你。但愿我们还有重逢的那一天……”
“1654年9月7日:
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抱歉朵依。
我恐怕再也没法见到你了。工头跑了,还把出口堵上了。空气越来越稀薄,我们试着挖出一条路来,然而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大家都放弃了,安静地躺在地上,不想白白浪费力气。
朵依,在这最后的时刻,我的脑海里疯狂地想你。我止不住得想要崩溃。朵依,我的朵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我真的等不到跟你重逢的那一刻了……”
花倾舞读着这本日记,只觉得是那么得沉重。如果这只是一串数据,怎么她总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不知道那个克里斯托尔口中的朵依,等了自己的丈夫多久?
她是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思念,直到最后,都没等来他的消息?
就在她读着日记时,那个透明的影子又晃晃悠悠绕了回来。她赶忙将日记和徽章放到背包,拉起醉西楼的手腕往里走了走。
可能感知到了有人,那个鬼魂往前追了几步,又飘荡着回到白骨的身边。
花倾舞讪讪收回手,
【花倾舞】:那个幽灵……也挺可怜的……
【醉西楼】:嗯。
他的目光在花倾舞收回的手上盘旋了下,这才再次开口,
【醉西楼】:这只是个故事,别太伤心。
花倾舞黑线,总觉得自己感性的一面被人看到了,很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醉西楼】:那本日记,再往后翻翻吧。
她点了点头,又拿出日记。
这次是醉西楼翻看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