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口中不停喝这马儿,甩鞭频频,催的那马儿一路狂奔,车厢之内那香几上的小香炉也被震得突突跳个不停。
璧嘉只觉得被颠的骨架都要散了,那马车才终于入了镇子。
此镇名为紫云镇,因依着紫云山而得名,镇中之人多半依靠买些山货为生,镇子不大,亦是不算十分热闹。
老陈驾车进了镇子,熟门熟路的找到镇中最好的客栈落脚,又安排了客栈伙计将给龙天肇夫妇的晚膳送至房中,倒真是如家仆一般伺候的十分周到。
因听了那江湖术士的几句北方调子,龙天肇和沈璧嘉心里都颇不是滋味,二人寂然饭毕,璧嘉便自顾自去那包袱中翻找些瓶瓶罐罐,又检查随身的几件衣裙束腰的内侧暗兜中的梅花烙、银针、金豆子等物,才放下心来,松了发髻,和衣躺在床上。
龙天肇见她背对自己躺下,还不时轻叹一声,便放下手中擦拭到一半的那柄玄铁长剑,走过去在璧嘉身边坐下,柔声道:“你自己说莫听那术士胡说八道,怎么这会道自己叹起气来了?”
璧嘉仍旧是侧着身子,两叶秀眉微微蹙着,她素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语,只是这样的事情任谁碰上了只怕都会觉得晦气,一想起那句“怎奈造化喜弄人,白头到老求不到”,心口就一阵发堵。
她阖上杏眸,眉头却未舒展,淡淡冲龙天肇摇摇手臂,道:“你莫要同我讲话,我心里乱糟糟的。”
龙天肇大掌覆上璧嘉的肩头,脸上却无甚表情,凝视着璧嘉的侧脸,半晌之后突然伸手去解璧嘉的衣襟。
璧嘉一惊,睁开杏眸,斜睨着龙天肇,诧异道:“天影被绑,你我前路未卜,怎么此刻你还用心情做这事?”
龙天肇面色不见微澜,手上动作却利落的继续。
天影被绑,他与璧嘉前路也定是凶险异常,他当然没有心情做这事情。可今日那江湖术士最后那句唱词却叫他心惊——浅滩龙困不得活——可是说他此番定遭不测?
他不愿信那术士之言,却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龙家已是几代都人丁单薄,他成亲未久,膝下无子,若是他此番真的有什么不测,将来的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龙家的列祖列宗?
可天影在人家手上,他不得不救,若是遭遇什么凶险之事,他是宁肯自己舍命也要护得璧嘉周全的。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选择,只能寄望上苍,纵使他身遭不测,也能在璧嘉怀中为龙家留下一脉香烟。
见他栖身上床,璧嘉不耐的去推他精壮的胸膛,撇着眼道:“莫要闹了……”
龙天肇含住她的樱唇,大掌已探入她的中单,隔着那兜儿揉捏着她胸前的软嫩,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两只玉腕,拉过头顶,叫她挣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