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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身子,她便吐的天昏地暗,刚刚圆润些的身子似乎一夜间便又瘦成了一把骨头,他自然心疼不已。
今日他特意托人从姑苏运来的酸梅脯子到了邺城,他便急忙撂下手中的杂事,亲自带了酸梅回新苑去。
龙天肈远远便听见院内人生嘈杂,龙天影和花青的声音此起彼伏——
“歪了歪了!”
“再往右边来点……”
“嫂子,你看,这样好了么?”
他薄唇上勾起一抹苦笑,龙天影这个丫头,颇有些要承继沈璧佳的妖女衣钵的意思,叫她同她嫂子多学学琴棋书画她不乐意,这些日子倒是天天缠着沈璧佳要学习制毒之术。
行至垂花门下,他便瞅见门上多了一副新制的匾额。
——齐眉居
三个字遒劲有力,一笔一划间尽显持笔之人的悍厉之气。
龙天肈微微一愣,这字迹九成九似是他的手笔,他却不记得及时写过这三个字给那小妖精。
院内各处梅花雕饰在秋阳下熠熠,园中湖心小亭外的水榭回廊上占满了丫鬟小厮,一众人指指点点的,正在往亭上挂另一块新制的匾额。
——举案亭
三个古拙秀雅的小篆,一看便知是他那娇妻的手笔。
沈璧佳虽然是食水不进,但精神尚可,倚在回廊的美人靠上,瞅见龙天肈进门,便要起身相迎。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的腰身,又急忙掏出那酸梅来送入她的口中。
两颊一酸,她本是笑盈盈的杏眸瞬间拧在一处,好半天才缓过来,重新冲他展颜一笑,“怎么这么早就内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