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好晾到後阳台上,再把流理台擦拭乾净,同时把从餐厅带回来的鱼粥热一热,刚好到时候让他起来吃药了。她先量了一下他的体温……哇!39度3耶!她赶紧催促他喝粥,顺便把他的枕头换成冰枕。
“明天你一定要请假!”华璋命令道。
卓尔帆只是点点头,同时乖乖吃下两包药,而後再睡回去,在躺上冰枕之前,他似乎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冰枕。
“睡那个烧会退得比较快。”华璋解释。
卓尔帆瞄她一眼,随即躺上去,闭上眼又睡著了。
华璋把碗放进洗碗槽内,略微想了想,决定还是一口气把它整理好,反正她明天白天不用代班,晚上也轮休,刚好可以在这儿耗上一整天。
可继续整理下去之後,她才发现情况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糟糕!因为——
窗帘大概几百年没洗过了,稍微动一下,就灰尘满天飞,顺便飘出一些苍蝇、蚊子的尸体;衣橱里那一整排亚曼尼高级服饰上也覆盖著一层厚厚的尘埃,更别提放内衣、内裤的抽屉了……搞屁啊!居然还有蟑螂屎!
她实在不应该在有病人的时候整理这麽污秽的房间,可是……天哪!待在这麽可怕的环境里,病会好才怪!
当电话铃响时,卓尔帆吃过药没多久刚睡著,而华璋也终於进行到最後一项工作了——趴在地上抹地。
虽然已经是腰酸背痛得差点直不起腰来了,但是,她还是不能偷懒用拖把拖,一定要用手卯起来死命的又抠又抹。因为,本来是漂漂亮亮的大理石磁砖上,坚固牢靠地黏了一些嗯心巴拉的、黑黑灰灰的,还夹杂了一些蟑螂脚苍蝇翅膀的……的……不知道哈米东东!
她下意识的不想吵醒卓尔帆,所以,立刻扔下抹布,并姿势美妙地飞身过去抓起无线电话,同时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a。
“喂?”
话筒那端有两秒的静默,然後……“对不起,我打错了!”
华璋耸耸肩放回电话,伸个懒腰後回到原位蹲下去,才没一秒,她又跳起来飞身过去抓起电话。
“喂?”
“咦?怎麽……啊!抱歉、抱歉,我又打错了!”
华璋放下话筒,瞪著它片刻,果然,又响了起来,这回她一抓起话筒便快速地问:“你找卓尔帆是不是?”
对方又沉默了好几秒後,才狐疑地说:“对,他……在吗?”
“在,他在睡觉,你等一下,我叫他起来听。”话落,华璋忙过去摇醒卓尔帆,“喂、喂!醒一下,你的电话啦!”然後,她把话筒放在神志还迷迷糊糊的卓尔帆的耳边。“快啦!人家还在等耶!”
卓尔帆睡眼惺忪地瞄她一眼,才语声朦胧地咕哝道:“谁啊……哦!是你喔……不,今天不去公司了,我又发烧了……”可能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吧!所以他讲话的速度比平常更慢,简直像是老牛拖车,就快拖出满嘴的泡沫了。“刚刚?是华璋……我的女朋友……”他突然皱起眉把话筒拿开,慢吞吞坐起来後,再把话筒放回去。
华璋忙去找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顺便摸一下他的额头,然後把冰枕拿开,换回原来的枕头。
“干嘛啊你?叫那麽大声……昨天……是啊!有什麽不对吗?她来照顾我嘛!还有……”卓尔帆睁大眼张望了一下四周。“帮我整理房间……你为什麽一直重复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