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接受,如果我对她付出的没有白费,甚至只要一点虚假的安慰也行,可她不是,她竟然……“咬牙切齿的控诉倏然顿住,裴逸凡用力的闭上单眼,努力的平息激动的情绪。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眼底带著一份浓浓的悔恨。
“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后悔曾经爱上那种女人、后悔为她付出那么多。”他抬起眼凝视著裴仲湖。“爹,您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报复心强也行,可我就是无法忘却那时候所受到的伤害及屈辱,外伤易愈,心伤难平哪!我真的好想让她知道我没有被打垮,但是……”他又顿住,半晌后才又痛苦地接了下去。“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好恨哪……”
裴仲湖心痛地注视著儿子饱受折磨的神情,无助地暗暗祈求上天给予儿子补~员。
不知过了多久,裴逸凡的神色才又恢复平静,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
“搬回来后,他们两家还是会合伙吗?”
“据我所知应该会,他们的生意巳经分不开了。”
“那他们在北方的生意也要放弃了?”
“没有,虽然他们一直做不起来,但毕竟也投下了大笔资金,就这么放弃,可要血本无归了。他们似乎是留下柏家的老二继续惨澹经营,希望至少能把本钱捞回来。”
“那么……”裴逸凡沉吟著。“如果我们也派人到北方做同样的生意呢?”
“不行!”裴仲湖不假思索的便断然反对。“我们也曾经谈过这个可能性,结论是没有熟悉的人脉,实在很难跟当地人抢生意。你忘了吗?柏家和辛家就是忽视了这一点,才会失败的。”
裴逸凡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我们现在有了啊!”裴逸凡笑得有些诡异。
裴仲湖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你是说……”
裴逸凡徐徐地将视线拉回来凝注在裴仲湖的脸上。“当初我们没有找岳父,是因为怕他认为爹是挟恩求报,但现在不同了,亲家双方联手做生意是很正常的,不是吗?就像柏家和辛家一样。”
裴仲湖赞许地连连点头。“嗯!没错,没错!”
“那就这么决定罗!爹可以一面去信征求岳父的同意,一面先找好北上的人选和处理资金调度的问题,至于南方这边嘛……”
裴逸凡狡黠地笑了笑。
“我们毋需做的太绝,但也要教他们知道做事不留余地的后果,有时是很难承担的。”
同一时刻,媛媛抓著裴安躲在假山内的透天洞内进行逼供。
“告诉我,裴安,否则你就休想出去!”缓缓凶巴巴地恐吓道。
“少奶奶,真的不行哪!要是少爷知道了,肯定要剥下我一层皮了,您就饶了我吧!”裴安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心中也暗暗叫苦,怎么这么水当当的少奶奶,此刻居然像土匪般凶恶呢?
矽“我绝不会让少爷知道你告诉了我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可是……”裴安仍是犹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