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王爷。”
几乎是立刻,塔布等四人就出现在男人跟前了。一一扫视过塔布、乌尔泰、玉桂、佟桂那四张同样写满幸灾乐祸的脸,男人顿时明了他们是故意放这几位格格福晋直闯到寝楼来的。
“告诉本王,她们经常这样来骚扰福晋么?”
“回王爷的话,不是经常,是天天,她们天天都来,每日不一样的格格、福晋,一大早就来,而且除了小如意公公之外,每一个都指着福晋的鼻子叫柳佳氏,要福晋听她们训话,要福晋伺候她们喝茶吃点心;还有下午,宫里的小如意公公,他总逼着福晋弹琴学作诗直到天晏才放人……”
“对啊,对啊!”佟桂大声附和,塔布的声音尚能够保持冷静,她的语调却很明显的表示出她的不满。“这样下来,福晋根本没有时间陪小阿哥与小格格,他们天天都哭着要额娘呢!”
“没错!”玉桂狠狠地点了一下脑袋。“奴婢都跟福晋说她们这样太过分了,但一福晋总说要忍耐要忍耐,否则王爷难做,可您没瞧见,福晋都被她们折磨得瘦了好多呢!”对那些人,落井下石这种事非做不可!
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耳内,搞不好待会儿就会掉落一地牙齿,那四个女人不约而同、惊恐万分地用力闭上眼,不敢再看某人那张狰狞凶恶的脸。
“玉桂、佟桂!”
“奴婢在!”
“找几个有力气的婢女,把这四个女人给我搬到柴房里去关着,三天后塔布再去替她们解开穴道,在这之前,谁也不准去理会她们,不准给吃的、喝的,要拉要撒全都在里头解决,听清楚了没有?”
“听得一清二楚,王爷?”两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同声一致地响应。
“塔布、乌尔泰!”
“奴才在!”
“无论任何人来说情都不准放人,倘若一定要放,叫他们直接来找本王,懂了么?”
“懂了,王爷!”
“还有,自今而后,不管我在不在府里,再有任何人来骚扰福晋,不需要赶人,无论是谁,即使是亲王、公主、皇子,就照这同样方式招待,要是惹出祸来,天大的事都有我担待,明白了?”
“明明白白了,王爷!”这两个声音呼应得更热烈。
男人哼了哼随即退后关上门,将一切留给他们处理,他自己则回到床前,掀开纱幔,再扶起满儿的下巴仔细端详她清减许多的娇靥,片刻后,他一声不吭,只怜惜地覆上唇瓣,温柔万分地与她缠绵缱绻……
嘿嘿嘿!她就知道,有耐力忍到最后的人一定赢!
这一回,只轻轻的两响敲门声,她便醒了。
“禀福晋,奴婢将午膳搁在门口了。”
那轻轻细细的声音是如此小心谨慎,生怕碰破细瓷似的,满儿不觉莞尔。再瞄一身边的人,心中更是爱意丛生,自他眉宇问的疲惫,可以想见他是如何连夜赶路京,回到她身边。
悄然下床来到衣柜前,她打算套件衣服去把午膳端进来,没想到衣柜门一打开,一大包东西就先掉下来砸到她身上,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臂抱住,整个人亦随之跌到地上去,那包东西也散开了。
惊讶地眨着眼,她四顾散落满地的首饰衣袍,富有异族色彩格调的珍珠、玛恼、珊瑚,两、三件花样鲜艳又独特的精致刺绣坎肩儿,甚至还有一件黑紫恙皮旗袍,领口、袖口和下摆都缀着雪白的狐毛,这些……
老天,他记得!
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辰,所以他可特意赶回来,所以才有这些礼物,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记得!
缀着泪珠儿,她微笑着收好这些礼物回到床边——早已忘了什质午膳不午膳,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好一会儿,突然,她整个人跳到他身上……
猛然惊醒,“搞什么!”他抽着气怒骂。
没给他机会再往下发怒,她用尽全力吻住牠的唇,头一回如此主动又热情地诱惑他、爱抚他,不过一会儿,他便翻过身来反压住她,凝注她眉眼间抚媚诱惑,唇畔迷人的微笑,轻轻地,她探出舌尖来蛊惑般地舔了一圈唇瓣,他双眼一咪,不假思索地府下嘴去捉住她正待收回去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