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狠狠地点了一下脑袋。“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好极了!”金禄喜出望外地放出爽朗的大笑声,同时旋身将她带到陆虎臣身边,“陆虎臣,帮我看好我家娘子,她若是少根寒毛,我要你的脑袋!”转个头又对她绽出满面绚烂的笑容。“娘子,等我一下,为夫马上就好!”
再回身,他已然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各位,我不想让我家娘子等太久,所以……”他笑吟吟地比出一根手指头。“一招就解决,如何?”
那八人颇为讶异他的蓦然转变,正自大惑不解,可是一听他说的话太也侮辱人了,所以个个不假思索,气愤填膺地大吼。
“好,一招定生死!”
一招后——
“陆虎臣,剩下的交给你了……啊!娘子,累你久等了,咱们走吧!”
“走?走到哪儿去?瞧瞧你这一身伤,你还想到哪儿去?”
“呃……咳咳,这个是……咳咳,不小心……”
“干嘛,你还有内伤?”
“欸?不是,不是,为夫哪有内伤,为夫是……是……咳咳,啊!不对,我没有咳,没有咳……”
望着那对夫妻渐行渐远去,陆虎臣有点茫然。
刚刚究竟是什么状况?
“恭迎王爷回府!”
“嗯!待会儿本王要进宫一趟,若是皇上派人来问,你便这么回。”
塔布甫始一愣,再见垂头丧气地跟在允禄身后进府里来的福晋,已是了然于胸,他不禁窃笑不已。
“恭迎福晋回府。”
“呜呜,塔布,我错了!”
塔布祇能回以同情的目光。
“阿玛,阿玛,帮弘普摘水果!”
“……阿玛会找个师傅来教你念书。”
“呃?”
“阿玛,陪梅儿玩娃娃!”
“阿玛不玩布娃娃,你额娘在后头,叫她陪你玩儿。”
“嗄?”
呆望着阿玛冷漠的脸、冷漠的回答,兄妹俩都傻住了,一见额娘,忙问:“额娘,额娘,阿玛不生病了么?”
“呜呜,对不起,孩子们,额娘错了!”
呜呜,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实在不应该那么早说出那句话的!
她应该再等个三年、五年……不,五年、十年之后再说出那句话……不,不,也许十年、二十年……或者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后再……
雍正三年十二月,年羹尧赐死,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充军。
雍正四年一月,雍正集廷臣宣诏罪状皇八弟允异与皇九弟允佣;二月,削夺允异王爵,革除宗室籍,交宗人府圈禁于高墙之内;五月,皇十四弟允题及其子白起被禁锢于景山寿皇殿侧;六月,允唐革除宗室籍,禁锢于保定;八月,允唐卒于保定;九月,允异卒于禁所……
“允禄~~~~”满儿好象叫小狗小猫似的扯着喉咙一路从西跨院叫向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