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嘉珲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居然问我这种话,四个月没来月事了,你难道没一点知觉吗?”
琥珀眨了眨眼,依旧一副茫然样。“什么知觉?”
“你……”嘉珲低眸看看她的肚子,再看回她的脸。“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啦?”琥珀开始不耐烦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嘛!这样讲人家怎会懂嘛!”
嘉珲怔楞地注视她片刻。
“你娘……呃,不对,你娘老早就过世了,那就……那个什么苏老夫人,她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月信的事吗?”
“当然没有,”琥珀狐疑地看回他。“那种事是伺候我的丫鬟告诉我的,你问这干嘛?”大男人家问这种事好奇怪,他也来月事了吗?会不会太晚了一点儿啦?
“丫鬟?”嘉珲哭笑不得地摇头不已。“所以你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知道什么嘛?”
嘉珲又想叹气也想笑。“琥珀,你怀孕了。”
下巴猛然往下掉,琥珀震惊地张大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说我……”她低头瞪住自己的肚子。“我有孩子了?你的孩子?小娃娃?小家伙?小鬼头?”
“废话,不然还有谁?”嘉珲没好气地说。
又是好半晌没吭声,蓦地,她猛然抬头,“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满脸的怒意,忿忿的责问。
“这……”嘉珲啼笑皆非。“这种事你自己应该知道啊!”
“胡说,没人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有没有来月事你自己最清楚嘛!”
“明明你也知道!”
“那……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哦,对喔!那下次要早点告诉我,不然我揍你,这样突然告诉我,真的很吓人耶!”
“……”
正月底,嘉珲派出去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在木屋里看书的琥珀大老远就可以听见嘉珲自村寨口传来的怒吼。
“劾里钵,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片刻后,嘉珲怒气冲冲地跑回来,一把抓住她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随后赶来的达春与阿克敦忙把他拖到一旁去安抚,苏勒则负责对满头雾水的琥珀做解释。
“大辽皇帝又要上咱们这儿来春猎了,通常他都会先至混同江行在驻跸,然后北下游猎,而咱们女真部落就得轮流负责去带领他们游猎……”
才听到这儿,琥珀便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这次轮到我们了?”
苏勒叹气。“是,也不是。”
“嗄?”这是什么鬼回答?
“前年咱们涅剌古部才轮过一回,除非是辽帝另有指示,否则这回怎么样也不该轮到我们。”
“那这回又为何轮到我们?是轮到我们吧?”琥珀往嘉珲那儿瞄去,否则她的男人就不会那样怒火冲天了。
“是劾里钵,他怂恿辽帝,说今年上桃山猎雪兔和野猪最合适,而要上桃山必得经过咱们村寨,这样一来,自然又轮上咱们去负责辽帝这回的狩猎了。”
“他为何要那么做?”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