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是属下的职责。”
“那就少再提我的伤这档子事。”
“可是,二爷,四小姐还要属下问您,您应该避得开那一刀,为什么不避开?还有,您自己应该知道那一刀断了您胁间的大血管,流起血来可是像水流一样快,为什么不先自行运气闭脉,而任由它淌……”
“哼哼,你的报告还真详尽哪!”
“这也是属下的职责。”
“真多嘴!”
“容属下再多嘴一点,四小姐想问,您这是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吗?真的很锉耶!亏二爷这么聪明,居然想用那种白痴白痴的方法来消弭夫人的怒气,您不知道这样挺危险的吗?其实,只要挨个小伤就好了嘛!干嘛要那么英勇壮烈的抛头颅、洒热血,一个计算不好,就会弄巧成拙了耶!届时可就真的很丢……”
“闭嘴!”
“是,二爷,属下会转告四小姐说您叫她闭嘴。”
“也许你应该到四小姐那边听候差遣。”
“ㄝ?啊!属下闭嘴、属下闭嘴!”
“哼!”
“啊!对了,属下差点忘了,四小姐要属下告诉您一声,大爷也来了。”
“咦?师兄也来了?”
“是来了,二爷。”
“嗯!来得还真巧,不过正好,有稳重的大师兄盯着皇上别让他太急功躁进,可比轻浮的小师妹来得可靠多了。”
“不是巧,二爷,是四小姐特地传书要大爷提早过来帮忙的。”
“为什么?”
“回二爷,四小姐说,这样才不会耽误二爷和夫人相聚的时间。”
“多事!”
“我想,二爷这两个字应该不是在说属下吧?”
“废话!”
“啊!这个大概是在说属下了。”
“你……”
对话中的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转首望向正往里掀开的门毡,乐乐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门毡走进来,原本恭恭敬敬肃立在宫震羽床边的年轻男子立刻敛去恭谨的神态,倏忽化为一个笑咪咪的潇洒男子。
“啊,沈爷,你来啦!”
“夫人!不是说了吗?别叫我爷,这样显得太见外了。”沈君陶语气嗔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