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麻烦请停在“是误会”这边就好了!“我还要问你别的呢!”
“嗯?”
“你为什么要邀我和你同行?”
宫震羽眼光深沉莫测地注视她片刻。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回中原后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答案呀?
“为什么要回中原后才能知道?”
宫震羽垂眸望着放在膝盖上的孤煞剑。“因为我必须先确定一件事。”
嗄?怎么……怎么越说她越迷糊了?
“什么事?”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回京后就知道了?!
呿!说得这么复杂干什么?简单一句话:不告诉她就是了嘛!
实在是有点火大了,“那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也不想再跟你同行了,我要到西域去,听说那儿也很好玩,对,我明天就去!”乐乐赌气地说。
宫震羽闻言,神情骤沉,“我的伤是你捅出来的,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他的语气既辛辣又狠厉,同时,孤煞剑还有意无意地晃了一下。“你当黑煞神很好欺负的吗?”
一见他那副冷酷的模样,乐乐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少蹦了两下,背脊也泛了凉,强硬的态度立刻松软了下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忙道。“你……你那把剑放好,别乱晃行不行?”
屈伸了一下五指,“那些蒙古人并不是用这把剑伤的。”宫震羽冰冷地道。
脸皮僵了僵,“嘿嘿!那……”乐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麻烦你……”把宫震羽还在屈伸的手压下去,“也把这只手放好……”然后像拍小猫咪的头一样拍抚两下。“乖乖的别动呀!”
看他果真没再动,乐乐才放心地收回手去,不料,她才刚松了口气,宫震羽却突然竖起孤煞剑,而且刚刚那只小猫咪……哦不!那只手也闪电般地攫住她的柔荑,乐乐不觉脱口失声惊叫,脸色也在瞬间变绿了。
“你……你想……”
宫震羽阴森森地盯住她。“在我的伤还没有痊愈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乐乐愕住了,好半晌后,她才咽了口唾沫,不情不愿地说:“好……好嘛!”所谓能耍能赖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不过……
为什么她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宫震羽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放开她。
乐乐兀自委屈地噘高了嘴,还忙着在嘴里咕咕哝哝的不晓得嘀咕些什幺,反而没注意到宫震羽虽然形容凛酷森然,却不带半点煞气。
“那……那你的事到底办完了没有啊?”
宫震羽阖上眼。“办完了。”
“哦!”乐乐把脑袋探出帐篷外瞄了一下。“哇——好象很远耶!”
冷冷的,“想都别想!”宫震羽断然道。
僵了一下,乐乐这才慢吞吞地缩回脑袋瞟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真的放弃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也很想问个清楚,但这种气氛又好象不太适宜询问那种问题,事实上,她也不晓得该怎么问,因为那真的是一个很尴尬、很尴尬的问题。
那天他为什么要亲亲她呢?
※※※
他又亲亲她了!
这是宫震羽他们在塔尔部的放牧地那儿住了两天之后的事。
一早,乐乐让宫震羽喝过药和肉粥之后,看他好似无意再睡个回笼觉什么的,于是就在他床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塔尔部落人民有趣的生活习惯给他听。
她的本意是为他消郁解闷免得他无聊,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她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始终静静地聆听着,连插上半个字也没有,而且在叙述过程中,他凝视着她的眼神一迳保持不变的专注,始终是那么幽长而深远地凝视着她。
看她神采飞扬地叙述蒙古人祭祀的盛况,听她生动灵活的描绘蒙古人游艺比赛的紧张刺激,比手划脚又手舞足蹈,讲的人比听的人还要兴奋。
而后,毫无预警地,他突然伸手一探,便将她的脑袋攫向他,在她还一脸茫然不知所以之际,他就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