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立刻回来,就别想让我签下那份合约!”
哈!
一回到诺林公司,上官佑莹就把待修的合约书交给既惊喜又意外的业务经理,并指点他哪边需要修改,之後,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卸下一身紧绷的神经,并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到麦氏大楼去了!
可翌日下午,当她正在泡咖啡准备伺候诸位大爷时,业务经理又换了另一张铁青的脸抓著合约书跑来找她了。
“为什麽麦薛特副总裁拒绝签这份合约?”
“咦?”
“而且,他还说以後再也不会跟诺林企业有任何往来了。”
上官佑莹顿时傻住了。
是谁说从不把私情带进公事里的?
以美国的标准来讲,上官家算是中等阶层,不穷,却也不算富有,有自己的房屋,上官爸爸和上官大哥、二哥、二哥的收入都不错,可以生活得很舒适,尚有馀力一起攒钱预备再买一栋房屋,因为家中的人口越来越多了。
赶搭上早班飞机,上官佑莹在近午时分回到纽约上西区的家里,一进门,就习惯性地先问:“小兔子呢?”
“忘了吗?今天又不是假日,她上幼稚园去了。”
“哦!”上官佑莹失望地扔下旅行袋,一下子就瘫在客厅的三人沙发中,好像一个不幸的回答就让她全身的精力都崩溃了。
“发生什麽事了吗?”上官妈妈关心地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并仔细端详她。“为什麽突然在这种日子回来?你不用上班了吗?”
上官佑莹耸耸肩,然後把自己缩成一团抱住。“我见到他了。”
“他?谁?”
轻叹。“阿捷。”
“耶?”上官妈妈惊喜地睁大眼。“真的?那他现在怎麽样?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只知道……”上官佑莹吞了口口水。“他很恨我!”
上官妈妈的笑容沉淀了,静默好一会儿後她才说:“我当初也警告过你了,阿捷是个死心眼的人,他不会那麽容易原谅你的。”
“那能完全怪我吗?”上官佑莹猛然坐起来,挥舞著双手大声自我辩解。“明明是他错在先,那我……我也只能那麽做了!”
“那麽我要说,你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他,”上官妈妈很公正地说:“既然你是因为他温柔的个性而喜欢上他,那就不应该责怪他的温柔个性。”
上官佑莹无言以对,半晌後才叹道:“我不想去追悔过去的事,以後的问题才严重。”
“什麽问题?”
“因为我,他拒绝再跟诺林有任何生意往来了。”
“欸?”上官妈妈再次惊讶的张大眼。“怎麽会这样?”
“我说过他很恨我的,不是吗?”上官佑莹苦笑。“而且,他变了好多,简直就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现在好冷漠、好无情,一生起气来更是可怕得令人发抖,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你有没有试著跟他谈谈?”
“谈?”上官佑莹嘲讽地哈了声。“我们除了互相大吼之外,好像什麽也无法做,怎麽谈?”
“唔……吵架当然不行,吵架的时候,除了会抢著说出伤人的话以外,什麽也听不进去的,只有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才能真正谈出个结果来。那麽……”上官妈妈双目一凝。“你知道他最恨你什麽吗?”
“恨我不给他最後一次机会,”上官佑莹无奈地苦笑。“他说,如果他知道我要离开他了,他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我,但我却偷偷溜走了,让他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妈妈听了直摇头。“两个都是,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