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
“不是,不是,”翠袖慌忙摇两手否认。“绝不是那样,蓝姊姊,没的事,没的事!”她没有想管谁啊,她只是很同情汪伯母而已嘛!
“那就不要多管闲事!”语毕,汪映蓝又回到书上去了。
翠袖沉默了会儿,黯然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娘说得对,她的脑袋太单纯了,有时候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弄巧成拙,甚至惹人“硌应”。
唉,世间事为何总是如此复杂呢?
近端午节分,虽然没有龙舟可看,但粽子、香包、艾草和雄黄酒是少不了的,整个小镇上弥漫着浓浓的时节气氛,翠袖忍不住也去买了针线来,打算趁空绣几个香包。
“给我的吗?给我的吗?”
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孩子气的期待光芒,金日绕在她身边团团转,翠袖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一些。
“好啦,好啦,绣给你啦,那你要帮我忙喔!”
“搭手?搭啥手?”
“你乖乖坐着等,等我缝好一半,你就帮我把香料塞进去!”
“没问题!”像个最听话的乖小孩般,金日在一旁静静坐下,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一副可以等到天荒地老的姿态。
不过才一会儿,他就像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耐下住了。
“翠袖。”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也许是嫌太麻烦了,金日便自动省略了姑娘这两个字,直接叫唤她的名宇,由于彼此年岁“差不多”,翠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就很自然的跟着改口了。
只不过每一回她叫他的名字,嘴角就会不自觉的翘起来,露出抑不住的笑意。
金日?今日?
“嗯?”
“你要先做给我吗?”
“你是最后一个。”
最后?
“我抗议!”
“你抗议什么?我自然要先做给我爹娘还有妹妹们,然后才轮到你呀!”
“喔。”金日沉默了会儿。“翠袖。”
“又干嘛了?”
“除了你爹娘和妹妹们,你没有特别想做给他香包的人吗?”
说了半天话,一直埋头做女红的翠袖这才讶异的抬起眸子来瞄他一下。
“谁?”
怎地反过来问他!
金日翻了一下白眼。“譬如打小儿一块儿玩大的青梅竹马,或者你爹的部下之类的。”
翠袖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爹的部下那么多,要都做给他们,我不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