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决定考哪一所大学了吗?”夏仲文突然问。
“g大。”
“哦!那……小心身体,不要用功过度了。”夏仲文关心地提醒。
“是。”
就是这样,无论他再怎么关心夏子冷,他们之间的谈话最多只能到这种地步,再多就没了。夏仲文又叹息着想道。
“小冷,联考结束后有打算到哪里去轻松一下吗?”
“没有。”人要是死了,应该就能真正轻松下来了吧?
“小聪在德国,你要不要去找他?”
“不想。”找堂哥做什么呢?他不会想和一个死人在一起的。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陪你到美国走走。”
“不用了。”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无法得到解脱呢?
联考一旦进入最后倒数阶段,那种紧张气氛啊!简直是让人食不下咽,睡觉作噩梦,走路脚打结,整天叽哩咕噜自言自语地活像刚从疗养院溜出来晒太阳找乐子的同伴。
但是,凡事皆有例外,在这会儿,那个例外正是地上那对贱狗!
一个是魂飞九天、心游宇宙,犹尚悠哉悠哉双眼飘四方,发飞掠八面;同唱我悠然、我快意、我自在、任逍遥的机器人。
一个则是背个片语唱首歌,解道数学习题跳支舞,诵篇课文就叫嚣着要打电动看录影带的恰查某。
两个人两种狂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那群把自己的人生押注在这场联考上的人。
自古以来,暴君总是会引起公愤的,所以群起激愤之下,那对狼狈为奸的贱狗就被绑赴刑场,众人吆喝一声,双双被扔出校门外了。恰查某抚着摔成两瓣的屁股,姿势可笑地跳起来,当场就在校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
然后是──“天理何在啊!怎么可以不让人家参加辅导嘛!人家也要考大学啦!”
机器人则默默捡起两个书包,而后继续瞪眼发呆神游于校门外两排鲜艳的凤凰木中,对于那个“人家”的“悲嘶”恍若未闻。
好半晌后,恰查某才死心地拿回自己的书包,转身与机器人相偕离去。
“走,我们去租录影带回家看!”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几个钟头后,电视里开始高唱片尾曲,凯琳懒懒地靠在夏子冷的肩头摊在沙发上,神情似乎有些无奈。
“怎么办?我不是不紧张啊!可是我越紧张就越看不下书嘛!”
夏子冷当然不会有什么适当的回答,于是凯琳不甘心地捶捶他。
“喂!教一下嘛,我都没看见你念书过,为什么你就能那么厉害,考那么高分的?”
这种事用屁股想也知道,天资的问题嘛!
突然,凯琳坐正身子,狐疑的两只眼在他身上飞来飞去。
“喂!你不是另外有参加补习班吧?”
“没有。”
“补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