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垂斯不自觉地跟着她微笑。
他喜欢她这种坦诚的态度,她不但很坦然地接受自己无法改变的缺点,也不怕被人知道,连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这点,她却十分自然的做到了。
而毕宛妮,一注意到他在看她的牙套,还故意咧开嘴给他看,然后又笑了。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都不怕被人家看到牙套,又不在乎自己满脸痘痘?”她问,不等他回应,马上又主动招供出标准答案。“因为我不在乎外表,只在乎本质。譬如你……”
她用叉子指指他,非常不礼貌的举止。
“刚来这里第四天我就注意到你,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你的金发和紫罗兰色眸子十分美丽,但吸引住我的眼光的是你提着旅行袋踏入旅馆时的潇洒神态,那样从容而优雅,迷人极了!不过大多数时候你都像一般德国人,一板一眼,方方正正,坚若盘石似的德式风格,超无趣。于是我就猜想,你一定有被隐藏起来,不为人所知的内在,所以……”
“我没有!”安垂斯断然否认。
毕宛妮瞟他一眼,不予理会他的否认。“我就偷偷跟着你,仔细观察你,十天下来,我果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么事?”安垂斯脱口问。
“你……”她又用叉子指指他。“应该是一个非常热情性感的人,这从你在以为自己是单独一人时的放松态度上就可以感觉得到,而有趣的事就在这里了,你自己好像并不知道……”
“不可能!”安垂斯再次冲口而出。“我是德国人,不……”
“你爸爸是德国人?”毕宛妮有力的打断他的辩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