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纽约的夏天又湿又热,跟台湾差不多,但也充满了各种节庆和户外活动,对纽约人而言,这反倒是个狂欢的季节。
“你很能干。”
“我长大了。”瑟妮儿语带暗示地说。
“的确,你是个成熟的女人。”可惜安垂斯没听懂。
一到纽约,安垂斯才知道,在巴黎那段好像每天都在混的日子里,其实瑟妮儿也处理了不少工作,譬如到纽约开画展的事。
到异国开画展,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不是来不及开展,就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不然就是开展的结果很惨,对于一个在欧洲声名远播的画家来讲,那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再暗示。
“经历过生活的磨难,蜕去无知与脆弱,这时候的女人更美丽。”安垂斯低沉地说道。
唉,这个男人真是迟钝!
“男人呢?”
安垂斯沉默了会儿,然后仿佛颇有感触似的叹了口气。“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