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那么说!”
“真是大言不惭!”
“未免太自大了吧!”
“我不相信!”
“我也是……”
最後——
“来拚一场,输的人负责今天所有的酒钱!”在德国,拚啤酒是常事,不过拚的是谁的肚子大,可以装进最多啤酒。
丹奥没有回答,却把询问的视线投向莎夏那边。
莎夏不禁叹气。“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好吧!要拚就去拚个痛快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不要後悔喔!”
“绝不後悔!”尼基叫著。“好,谁要来?”
“等等,先让我离远点!”说著,莎夏端著自己的啤酒和一碟犹太面包避到吧台尾端去,自顾自看足球比赛。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後——
“天哪,莎夏,他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那些抢著跟丹奥拚酒的人全跑过来了,每一张红通通的脸都不是普通的惶恐,莎夏懒洋洋地自电视萤幕上收回视线。
“他呢?”
“上洗手间。”
莎夏耸耸肩。“早叫你们不要让他喝酒了。”
“我们怎么知道他会变成那样,真的好可怕!”
“对,那可比喝醉酒的人更恐怖!”
“他喝成那那个样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需不需要有个人到洗手间去看看?”
“对,对,说不定他已经倒在洗手间里了,我们最好……”
才说到这里,大家又同时噤声,眼看丹奥若无其事地从洗手间出来,瞧见大家都聚集在莎夏那儿,感到有点好奇。
“不喝了吗?”
大家不约而同地抽了口气。
“不,以後再……不不不,以後你喝酒都不要找我,我……我认输了,啤酒钱我负责!”
“我也是!”
“我投降!”
“算你厉害!”
突然间,大家一哄做鸟兽散,散得丹奥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为甚么每一次都这样?”他喃喃道,疑惑地来到莎夏身边坐下。“他们是怎么了?”
莎夏看他的脸一眼,摇头,叹气。
“你又怎么了?”
“你真的都不知道吗?”
“知道甚么?”
“人家喝酒是愈喝脸愈红,但你喝酒却是愈喝脸愈白,就像此刻……”她又瞄他一下。“你的脸色简直比死人更恐怖,要是现在让你走出去,我敢担保人家一定会以为你是死人复活起来走路,吓都被你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