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瑚哼了哼。“无论是不是你自愿的,结果都是同样的,不是吗?告诉你,夫君不怪你是他心胸宽大,但这并不表示如果卢都使真的肯放妻的话,夫君便会接纳你回到他的身边来。”
“为什么不会?”井彩凤脱口道,随即惊觉失言地捂住嘴。
老天!傅子嘉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以后绝对不能再和这个女人接近了!
紫瑚嘴角一扬。“因为他已经有我了!”
“你也只不过是个妾而已。”井彩凤高傲的说。
“怎么?难道你还在梦想夫君的正室宝座?”紫瑚嘲讽道:“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夫君的正室之位已经有人了喔!”
“她已经死了!”井彩凤忍不住又脱口反驳。
闻言,紫瑚的脸色蓦地一沉,正想发飙,傅子嘉就及时把她揽进怀里,抚慰地在她粉额上亲了一下,然后对井彩凤正色道:“我的正室夫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邓氏怡敏,再也不会有其它人了!”
井彩凤脸色一白。“为……为什么?”
“为什么?”傅子嘉俯下头和紫瑚相对一笑。“因为敏妹妹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女孩,她活泼开朗又情专意坚,直到她去世前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都只有我一个,甚至在她死后……”他顿了顿。“无论如何,我的正室只有敏妹妹,而我的妾室……”他笑得更温柔。“也只会有紫瑚一个。”
“可……可是你爱的不是我吗?”井彩凤无助地低吟。
傅子嘉沉默了一会儿。
“卢夫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老实告诉你一些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无用的期待。”他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跟你在一起好累!”
“好累?”井彩凤愕然。“我……我不懂!”
傅子嘉无奈的摇头。“卢夫人,相识如此之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个武人,生性豪放、不喜拘束,却总是要压抑自己来配合你,这样难道不累吗?姑娘家是该有某种程度的端庄修养,但太完美就显得虚伪了。而你,不但要求自己完美,也要求我必须配合你,短时间是无所谓,但长期压抑下来,会痛苦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你从来不肯主动了解我,一迳按照你的喜好标准苛求我,我要是稍有不从,你就用眼泪、用哀怜和委屈来责备我、逼迫我。
订亲多年,我想亲亲你,你居然义正辞严地以于礼不合的说法拒绝我;出来游玩时,本就该放开胸怀自由欢乐,可你却依然摆出一副矜持自谨的模样,牵手不可、嬉戏也不可,连吃个零嘴都要看你的脸色。老实说,有再多的热情爱恋、有再多的兴致,都被你给矜持消融了!
因为我本身缺乏文才,所以,我一向很佩服你的才华,无论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不令人赞叹,但是,你所有的也仅是如此而已了。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女人,女人的天职是伺候男人,可你却要男人时时刻刻伺候你、专注于你。你不肯帮助男人也就罢了,却要男人反过来配合你的世界,这有道理吗?”
井彩凤若有所悟地垂头沉思,傅子嘉转眼俯视着紫瑚。
“但紫瑚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没有你的教养和才情,但是,她的个性自然奔放、活泼自在。在我父母兄嫂面前,她会谨守一定的礼数,然而,她也可以咬着梨子和我又笑又闹的追逐嬉戏,或是在清晨时分和我牵手漫步在市集间寻找给家人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