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略过,最后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打算欺瞒她一辈子?
答案是——
或许他最好也去买把手枪准备随时都可以给自己一枪吧!
“但是……”
“他没本事找到线索也是他家的事,与我何干?”推开面前的挡路椿,于培勋迳自住外走。“总之,我说不去就不去,他有胆就来抓我啊!我保证告到他自己去上吊!”
“不要这样说嘛,培迪,”泰德追在后面。“他也是急疯了才会那么说,你不知道他又……”“谁说我不知道?”于培勋停在路边的车子旁。“他又被上司削了一顿,还警告他说如果再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就要把他赶到苏格兰去冰天雪地一下,那又怎样?是他冰天雪地又不是我!”
“培迪……”
“好吧!我让你自己选,是要我帮他,还是帮公司?”打开车门。“你不要以为现在公司没事就选他,告诉你,很快就有事了。”
泰德再次抓住正要钻进车里的于培勋。“培迪,你不能因为你讨厌他就……”“没错,我是讨厌他!”于培勋又一次甩开他。“不过那是因为他先看不起我,那种……”“但他并不是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我是东方人而看不起我,而是因为我看起来就是一副没用的样子,这也太武断了吧?光凭外表去判断一个人是最不可靠的,他是警察,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我会叫他向你道歉……”
“不用!”
“培迪,”泰德那张脸苦得好像被虐的小媳妇似的。“别这样嘛,看在我让你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多年的分上,你……”闻言,于培勋终于忍不住失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泰德,居然拿这种理由来套我。”他摇摇头。“好吧!看在你让我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多年’分上,就再帮你一次,不过就这一次了喔!”
“谢谢、谢谢!”泰德千恩万谢。“那我们先到维多利亚街……”“不,”于培勋钻入驾驶座,拉上安全带。“他已经不在苏格兰警场的办公室,跑到geen酒吧的空屋那儿去了。”
“咦?你怎么知……呃,算了!”
“好,快坐好,我要飙车了!”
“飙车?为什么?”
“别忘了我还要赶着约会呢!”
二十分钟后,车子已然飙到了伦敦塔桥附近,一见到麦尼,于培勋就先傲慢的吩咐。
“如果有任何超速红单,你要帮我解决掉。”然后就迳自进空屋里去了。
老实说,他真的很不想再见到红胡子麦尼,因为一见到麦尼就会想到那场未来的婚礼,一想到那场婚礼他就恶心得想吐。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见到麦尼了!
空屋里,于培勋这边摸摸、那边探探,好半晌后,他才转过身去面对麦尼。
“怎么会找不到任何线索,因为凶手把这里清理得太干净了吗?”
或许是泰德警告过他了,也或许是他真的相当佩服于培勋的能力——因为这间空屋确实有问题,麦尼的眼色表情都已不再有初次见面时那种轻蔑的存在。
“对,太干净了,这儿明明是一间空了将近十年的空屋,无论如何不应该这么干净,附近的人也都说没有看见过什么流浪汉或不良少年进来过,而且……”他拿出一支笔。“我们还找到一张空白明信片和这支笔,这支笔的墨水符合寄到苏格兰警场那张明信片上的字墨。”
于培勋拿过笔来握了一下,旋即又还回去。“这支笔跟那张明信片一样,都是写信之前才在转角那家杂货店里临时买的,而且他还是戴着面具,穿着十九世纪的服装去买,所以你可以问问看,在上个月底,这附近是不是曾经有人举行过化妆派对之类的聚会,否则他戴着面具又穿那种衣服去买东西岂不是很怪异。”
走开两步,他手抚着墙壁。“至于他是……高约五尺八寸左右,重约一百一十磅,满瘦小的,还有……嗯!他戴的是那种警察搜证时用的手套,进来的时候是用万能钥匙,那天晚上还下着倾盆大雨……”他回眸。“伦敦多雨,但倾盆大雨的机会不多,你应该可以查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