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不禁面面相觎。她以为皇帝是花痴吗?
“我明白了,不过……”无论何时何地,端木净尘说话总是这样慢腾腾、温吞吞的,再衬上那抹懒洋洋的笑,光是瞧著,就觉得全身没力了,倘若不是因为他是英明威武的“老大”,他话还没讲完,听众早就跑光光啦!还会有谁有那耐心留在那里听他拖老牛牵犁。“你刚刚说的愿望是……”
“只要姊姊一当上皇帝的嫔妃,我们就可以得到牌子了嘛!”九儿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
“牌子?”端木劲风茫然地重复。“什么牌子?”
九儿马上横去一眼“你真笨”的目光。“就是那块牌子嘛!”看他那样子,好像比姊姊还笨,人家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咩,他居然还不懂!
“什么牌子呀!”端木竫云同样不解。“你又不说清楚,人家怎么……”
“等等!”端木净尘蓦然举手阻止端木竫云,笑容抹深。“九儿,我还不知道你打哪儿来的呢!”
“南昌。”
“南昌宗剑府?”三兄弟齐声低呼,再次面面相对,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块牌子!”
“对嘛,对嘛,就是那块牌子嘛!”九儿跟著大声应和。好像大家都很笨,现在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端木净尘点点头。
“那么,你又为什么想得到那块牌子呢?你想要命令于刀盟为你做什么吗?”
“才不是咧!”九儿娇嗔道。“人家是要拿牌子跟我爹交换条件啦!”
“交换什么条件?”
“这个……”九儿与七儿对视一眼,勉强勾了一下嘴角。“是为了我娘啦!”
“令堂?”端木净尘眉眼问更是疑惑。“令堂不是去世了吗?”
“她是去世了,可是……”清灵的大眼睛眨了好几下。“二十年前,于家得到那块牌子时,你们知道于家命宗家做什么吗?”
三兄弟各别相顾一眼。“不知道。”这种无聊事他们一向没兴趣,只有那些闲闲无事的三公六伯才会把时问浪费在窥探人家的隐私、挖掘人家的疮疤上头,有时候挖呀挖的,还会挖到自个儿亲人身上,那就真的很有趣了。
“他们命令宗家主人,也就是我爹,把原来的正室大老婆降为妾室,再用八抬大轿娶进一个白痴乞丐女入宗家为正室大夫人。”
“啊!”端木竫云猛拍大腿。“你娘?”
清秀的脸容上悄然抹上无奈的笑。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我爹至少要和我娘生下两个孩子。”
“你和……”端木劲风看她一眼,再瞄向身旁的七儿。“她?”
螓首轻点。“当我满四岁的时候,宗家唯一关心我们母女三人的奶奶去世了,爹立刻把我们三人赶到府后的柴房里去住,自那时候开始,我才慢慢学会如何偷食物而不被发现挨打,如何在没有棉被的冬天里度过冰冷的夜晚,如何在那些异母兄弟姊妹的故意挑衅下保护我娘和姊姊。”
九儿垂首凝望住自己的手,语气更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