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知道。”裴毅轩说。“如果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找。”
裴毅豪又凝视他半晌,这才往后靠向椅背,半闭上眼。
“我们都是一上大学,就得在没课时来公司实习,而那是我大二那年的事,也是一件很棘手、很复杂的事,我还是简略说明一下就好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那时,我们和记昌在抢一件关乎十五亿美金的工程,当然,最后是我们赢了,可在那之后,我门才知道记昌为了和我们抢这件工程,竟然把一切都押下去了。
“最糟糕的是,记昌的老板丁超川用的是卑鄙手段,也就是贿赂,却反而害到自己,因为,有大部分接受贿赂的人,对这件工程很本没有干顶的能力,结果,他不但没抢到工程,还搞得自己倾家荡产。”
他轻叹一口气。“当时,爸爸还曾经表示愿意协助他东山再起,但是,丁超川却恨极了爸爸,他认为若不是爸爸和他抢这件工程,他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凄惨!
“其实,严格说起来,记昌并没有能力接这项工程,他只想在抢到之后,再转给我们好赚一手而已,所以,在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他只好用贿赂来争取胜算。
顿了顿,裴毅豪突然紧锁眉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是我和爸爸一起去他家的,他的太太和一儿一女都在,当时,他根本不让爸爸有说话的机会,只是一迳的指着爸爸破口大骂,最后还说一定会找爸爸报仇,即使他无法亲自报仇,他还有儿女会为他报仇,总之,他就是将爸爸当作令他失败的大仇人!”
报仇?!
裴毅轩明白了,丁纯雅到裴家来的目的,就是报仇!
但是……裴毅轩斜睨着裴毅豪衬衫后领上的红唇印,不禁感到好笑。
她报仇的手段可真怪异啊!
除了走在前头的裴毅轩,后面的三兄弟一直是吵吵闹闹的走进裴家大宅里。
“你们听不懂吗?我没有跷班,没有跷班!”
裴毅豪大吼着,裴毅昂则直接扯着裴毅豪的衬衫后领吼回去。
“没有才怪!看你领子上这个唇印,不是你偷溜出去玩,难道是你的秘书留下来的吗?”
裴毅豪百口莫辩,他无奈的道:“见鬼啦!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裴毅杰暧昧地搂着裴毅豪的肩膀低语。
“我说老大啊!思春就思春嘛!讲出来有什么关系哩?所谓食色性也,这很正常的呀!不要以为你是老大,我们就会因此而看不起你,老大也是男人,也是要娶大嫂的嘛!”
裴毅豪正想反驳,裴毅昂又抢着说:“对嘛!老大,我们又不是不让你去玩,只是不喜欢你明着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却暗地里偷偷的干,这样很不光明正大耶!尤其我们还是兄弟,你更不应该瞒我们啊!”
裴毅豪不再辩驳,只是气极的咆哮一声,“他妈的!”然后就冲上楼去了。
“咦?”裴毅昂怪叫着。“叫我们不准讲脏话,他自己居然破戒了!”
裴毅轩对着正在偷笑不已的纯雅挤了挤眼,也随后上楼去了。
第三章
丁纯雅,二十二岁,t大英文系毕业,八岁时,父亲丁超川病逝,十八岁时,母亲朱孝梅与兄长丁雅龙同时被杀,之后以半工半读的方式完成学业,现今在裴园工作。
其父丁超川曾经营记昌营造工程公司,却在与天心财团历经一场工程竞争失败后,宣布倒闭,并导致倾家荡产……
裴毅轩放下丁纯雅的调查报告书,皱起眉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