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豪想也没想的马上向客人告罪一声,便随着纯雅来到裴毅轩的房里。
他也仅是看一眼,便打电话给裴家的家庭医生,请他立即过来一趟,而后,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裴毅轩的额头,旋即皱起眉头。
“该死,他烧得好厉害!”
纯雅赶紧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来,放在裴毅轩额头上,又试着把水滴进他乾裂的嘴唇里。
忙了好一阵子,医生终于来了,听诊、打针、开药,走前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表示翌日一大早会再过来。
那天夜里,纯雅和裴毅豪依照医生的吩咐,不停地喂裴毅豪喝葡萄糖水,还用酒精替他擦拭全身散热,怛是,直到医生再次来到时,裴毅轩仍然没有退烧的迹象,反而烧得更厉害了,甚至不断的呓语着。
医生更仔细地检查了一次,然后很严肃的表示,如果到了晚上还不退烧,就必须将他转送到医院去。
那天,裴毅杰和裴毅昂都不敢出去,三兄弟轮流守在裴毅轩的床边,耐心地喂他喝水和替他擦拭酒精。
终于,裴毅轩在傍晚时分开始退烧,三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医生交代,夜里还是要注意,万一热度再上升,就一定要立刻通知他。
所以,那天夜里,就由纯雅和裴毅昂轮流守护着裴毅轩。
初十一早,裴毅轩的烧退到三十八度二,裴毅昂这才放心的去吃早餐,稍后则轮到裴毅杰来看护他。
纯雅俯在裴毅轩的身上,拿着乾毛巾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突然,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动两下,而后缓缓的扬起。
“嗨!”他虚弱地笑笑打招呼。“你这个姿势是打算对我做什么呢?诱惑我吗?”
见到他终于醒了,纯雅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终于醒了,睡美男。”“终于?”裴毅轩困惑地蹙了蹙眉。“我睡了很久吗?”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好累、好困,而且还头晕目眩、全身无力?
“也不算太久啦!”纯雅状似没什么大不了地耸耸肩,继续替他擦拭着脖子。“只不过两天两夜而已。”
“嘎?”裴毅轩不禁愕然的瞪大眼。“两天两夜?我睡了那么久?都没有醒来过吗?哪有可能?”
纯雅没有说话,兀自拉下床单擦拭着他光裸的胸膛,裴毅轩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外,无其他衣物。
“是你……”他赧然地瞟她一眼。“你帮我脱掉睡衣的吗?”他真的睡得这么熟吗?竟然连她替他脱衣服都毫无感觉。
“是大少爷。”她回答,同时推动他的身体,好替他擦拭背后。
“大哥?”裴毅轩又愣住了,怎么连大哥都扯进来了?“大哥为什么要替我脱掉睡衣?
“因为要帮你擦酒精。”
“酒精?”裴毅轩仍是茫然不解。“为什么?”
纯雅直起身回答,“因为你老兄发高烧到四十一度,我们必须拼命的替你擦酒精,好帮你退烧。”
裴毅轩蓦地张大了嘴。“四……四十一度?”
“是啊!老兄,四十一度。”纯雅双手叉腰,很不满意地盯着裴毅轩。“就差那么一点点,你老兄就有机会进医院去泡漂亮的护士小姐啦!”
好半晌,裴毅轩才慢慢合上嘴,“抱歉,你们一定很着急吧?”他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