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的,便把蕙娘给他说的笑话,原封不动,连语气都不错地给蕙娘说出来了,要求还高,“娘你都不笑!”
这孩子从在胎里就是难带,出生后种种做作,什么硬要人抱,放下就哭呀,什么挑乳母的奶头,把人家吸破出血呀,什么白日沉睡、夜半啼哭呀。总是不让养娘安闲,现在会说话了,那还得了?廖养娘有时竟无法应付,就连蕙娘也大为头疼,只好哈哈笑了几声,道,“好笑、好笑,我们歪哥说的笑话,真是好笑。”
“笑得不好!”歪哥一跺脚,还是有话说。这回,别说老资格的廖养娘、天不怕地不怕的绿松,连石榴、海蓝等新丫鬟,都笑得前仰后合,歪哥指着她们道,“你瞧呀,她们都笑!”
蕙娘啼笑皆非,指着权仲白道,“你看,你爹也没笑!”
这孩子非但很作孽,而且还精得很,巴着母亲的肩膀,看了看父亲,便老成地叹了口气,摆手道,“你自己玩,爹有事儿呢。”
显然是又把权仲白某次和他说的话给活学活用,搬出来了。蕙娘被他逗得忍俊不禁,连权仲白都哈哈笑了几声,歪哥见父亲笑了,越发高兴,缠着父母玩了一会,便呵欠频频,困得不得了,却又不肯去睡,硬要躺在父母身边。蕙娘知道他的意思,便抚着他的头,柔声道,“放心吧,明早你起来,养娘就把你抱进来了,不会再把你关在外院啦。”
歪哥睡前喜欢含大拇指,蕙娘为纠正这个爱好,便给他做了个木作的小含嘴,此时乖乖含着奶嘴,醒时所有顽劣一收,看来不知多么惹人怜爱,这么似睡非睡地冲母亲点了点头,又去看权仲白,权仲白也许诺道,“等你起来,爹也一定在,哪里都不去,就专陪你。”
歪哥得了这句话,方才合上眼睛,不片刻便呼吸均匀,睡得酣甜,蕙娘让人把他抱走,还同权仲白道,“你这话是说坏了,小歪种现在记性好得很,你随口一说,又做不到,他心里肯定怨你。”
权仲白唔了一声,又瞅了蕙娘几眼,他显然正处在极为复杂微妙的情绪斗争中,这一眼好像要看到蕙娘心里去,却又迷茫得好像不知在找什么好,蕙娘奇道,“你今晚这是怎么了?”
“世子位……”权仲白默然片晌,整个人忽然又静了下来,他语出惊人双眼一瞬不瞬,望着蕙娘,“恐怕到底还是要接下来了,我心意已决,你意下如何呢?”
即使心中早已经算到这么一天,当权仲白说出这一番话来时,蕙娘亦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真恨不得大松一口气,跌坐在地,再自饮数杯——这千般思绪,终不过是片刻间便被压到心底,她将诧异露出,眨了眨眼,也看向丈夫,道,“这又是怎么啦?”
权仲白此时却垂下了眼帘,,令她看不出他的神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低沉地道,“我也是无路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以情节进展为主,不过,感情上的发展也快来了。
说下老蜂巢熬汤,蜂巢是传统治鼻咽炎有效的中药,这个相信大家都知道的,我以前是买了蜂巢回来生嚼,我妈给我是熬汤,大概就是掰蜂巢,加水熬到蜂巢散落成渣渣这样。然后把汤喝掉。
这个治鼻炎效果没有咽炎好,我昨天感冒咽喉发炎,喝了一杯立刻就好了。倒是鼻炎也就是缓解几分,有鼻咽炎的朋友可以备点蜂巢~确实还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