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不但肯定有人,而且还肯定这人曾是老太爷的近人,焦家人的胎记,从未刻意宣扬、谈论,一直以来知道的人并不太多,更很少有人知道,老太爷曾用它来鉴别上门来投的依亲者,毕竟焦家族人众多,老太爷多年宦海离家已久不说,就连四老爷四太太都不能保证可以认得族内所有人。倒是这个胎记,外人无由得知,族中人所有者甚多,可以算是鉴别的重要依据了。不过,这话她也未和云管事细说,只道,“骗门规矩,董大郎现在算是认栽了,咱们怎么处置他都不会反抗,可若是一般手段,恐怕就是把他折腾死,他也未必会吐『露』出幕后的主使者。所以我也是向小叔借几个人使,术业有专攻嘛,有些事,江湖人办得更好。”
云管事笑道,“这也容易,你把人送来——”
见蕙娘神『色』,他有些诧异,“怎么,该不会是已经把人给送牢里了吧?那要捞出来可有点麻烦,最怕是人还没捞出来,就已经被灭口了。”
“这倒不是——”蕙娘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只是,这毕竟是焦家事……”
云管事这才明白过来:自家事,自家做主。蕙娘也是忌讳着鸾台会把手□焦家家事里搅合呢。乔哥年小力薄,守着万贯家财,自然是小心没过逾的。
也许是承德会近在咫尺,也许是蕙娘一直以来都很够义气,也许是鸾台会本来就对这份浮财没什么想法,云管事并未不快,反而笑道,“也好,那我就借你几个人使——干脆这样吧,董大郎就是说了实话,你要惩一儆百,给后头那位主使一点颜『色』看,也少不得要动用会里的人行事更方便些。这两件事都算在清辉部里,不如让清辉部京畿这一带的凤主,来助你一臂之力吧。横竖这一阵子,家里生意太平,西北又没事,也没个白养闲人的道理。”
蕙娘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小叔情谊,我牢记在心了。”
“真能记住,小叔就没白给你忙活。”云管事颇富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见蕙娘点头微笑,倒也满意,因又提醒道,“既然是蓄谋对付你们家,自然是文的武的都预备了后招。既然董大郎已经被你捆起来了,顺天府那头也该去打个招呼,免得别人兴风作浪,要往你们头上泼脏水、栽派些虚罪过。这种事最恼人了,一旦起了谣言,遗患无穷,还是小心些为上。”
蕙娘自然做出感激神『色』,谢过云管事的指点,“昨儿已经派人去打过招呼了,顺天府倒很好说话,看来,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会趟进这摊浑水里。”
云管事点头一笑,便起身告辞去了,没过多久,便打发了一个外头柜上的管事来见蕙娘,“让他也给您请个安。”
这应该就是清辉部的人物了,只不知道是凤主还是什么身份,蕙娘让他进来,见了人却是一呆——对权世赟的做法,她目瞪口呆之余,也是都有点被他给逗笑了:这位爷,还真是个妙人,一面和她打关系一面毫无顾忌地防范猜忌,脸皮也真不薄。鸾台会这么多人,难得他煞费苦心地找了这个人来帮她——
这位来客,和蕙娘也十分熟悉,正是曾被她和权仲白严刑『逼』供的乔十七……
作者有话要说:哎,赟叔心里太纠结了。
早婚好可怕啊,三姨娘才三十多岁感觉都和七八十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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