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7餐厅整体昏暗优雅,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声音如静静流淌般的泉水,唯有头顶的一盏百勒水晶灯闪耀,微微投映出墙上连幅的欧洲油画。
许落嘉一眼就看见了傅司年,心脏甚至停了一瞬间,很多年过去了,伴随着那首摇滚歌的一切又能盖过一切。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甚至墙上的名典油画。
傅司年就是最古典,最优雅的油画。
他的个子很高,即使坐在私密性极佳的卡座里,侧脸依然若隐若现。脸部的线条精致流畅,百勒水晶灯的光芒覆在他的脸上,让他褪去了以往的冷硬锋利,反而显得如黄纱般温柔。
不知怎么的,许落嘉有点想哭。
拜托拜托了,如果这是梦,请让我一辈子活在梦里。
穿着黑色马甲的侍应生认出了许落嘉,礼貌温柔地将他引到傅司年的座位旁。
许落嘉走在服侍应生后面,走路都有点同手同脚。可是一瞬间,站在傅司年的面前,面对他注视过来的目光,许落嘉忽然觉得满身的情绪都收了回去。
所谓近乡情怯,所谓不敢渎神,是什么都好。
人最性|感最温柔的时刻,就是在情|欲爆发的那一界限克制,然后便是“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侍应生无声地退下去,空间里只剩下傅司年与许落嘉。
傅司年站起来,为对方拖椅子,温声道:“坐。”
许落嘉腼腆又礼貌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