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落嘉忽然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许家父都停下筷子,看着他。
落嘉长长地输一口气,将筷子端端正正地摆好,静静地看着父母的脸,说:“我准备跟傅司年去领证了,想在开学之前搞好。”
许母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她嘴唇张开,又合上,几番来回,最后竟是喉咙一咽,什么也不说了。
落嘉说:“妈妈,你可以骂我的。不开心要说出来,憋着容易生病。”
许母把筷子撂下,说:“妈妈吃饱了,小嘉慢慢吃吧。”
落嘉垂着头,没说话。像个拆家以后低头认错的小狗。
接着,许父也不吃了,也没骂落嘉,随着许母的步伐,回房间了。
只剩落嘉一个人在餐厅坐着,他很久都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剩下的碗筷。
……
翌日,落嘉起得很早。
出门的时候,天气晴朗,傅司年的车停在门外。
正单手搭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某处,身上穿着一件优雅而立体的衬衫,手肘处的袖子微微卷起,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头发全部都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俊的眉眼。
双目对视,呼吸便忍不住一窒。
落嘉从起床就一直晕晕乎乎的,直到那本红色的证真的拿到手里了,晕得更加厉害了,忍不住偷偷地眯起眼睛笑,像个偷喝酸奶的小猫。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傅司年也会眼睛带笑看着他,伸手捏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