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是在悬崖边缘撕扯的人,一个拼命挣扎着,哭着说不想堕落深渊,一个冷冷地站在悬崖边缘,要用脚碾他的手,要用火烧悬崖的边缘,要放毒蛇虫蚁,要使出一切的本事让他掉下去。

有一天,许落嘉实在是很难受了,偷偷地躲在咖啡室,看着平板上的热搜,那些吃瓜看好戏的评论,他的手越来越冷,甚至在微微地颤抖,表情越来越沉默。

悦姐刚好进咖啡室,看见许落嘉,问:“小嘉,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许落嘉把平板收起来,脸色苍白,却也没说自己的事情,而是恳求道:“悦姐,你可以给我加大工作量吗?”

悦姐愣了愣,点头,说:“可以是可以,我等下去给你改行程表,慢慢加,你要是顶不住了告诉我。”

落嘉点点头,笑着谢谢悦姐。

工作的确是很好的麻醉药。许落嘉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忙,忙到半夜三四点稍微睡一两个小时,然后五点钟又起来工作,睡眠全靠时间间隙,十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地睡。

那段时间他很累很累,可是刚有一点时间可以睡觉,他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傅司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只能继续压榨自己,企图让自己一点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他这么拼命,事业也在不断地上升,慢慢地被更多人认识,再加上悦姐的运作,许落嘉变成了华语主流现役级歌手。

有时候,悦姐看着落嘉苍白的脸色,问他:“你还行吗?不行我们歇歇,不缺这一个舞台。”

落嘉的眼神变得很惶恐,他紧紧地拉着悦姐的手,恳求:“不,我要工作。”

悦姐没办法,看着许落嘉的样子,好像不让他工作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拍摄,排练,上课,商演,采访,赶飞机,录歌,领奖……他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在一次录音的时候,落嘉忽然出不来声了。

闻一凡迅速带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声带息肉兼水肿,嗓子使用过度导致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