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艺人,把他当作一个陌生同行,落嘉有时候暗暗地想,如果能达到傅司年百分之一的成就,他的一生也算有意义,也算青史留名。

现在,傅司年竟然说放下就放下。

不过落嘉很快就先想通了。

艺人始终是圈里的食物链低端,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过是资本手上的一枚棋子。

傅司年重利益,怎么可能甘心被他人所控制,他当然要争取做操控棋局的人。

不对,他姓傅。他不是棋手,他生下来就已经坐在了裁判席,宣布规则,检控棋局,审判结局,他是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司年。

落嘉看着傅司年怀里的小狗,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好好地养它吧,新鲜感过了不要把它扔掉,告诉我,我会管它的。”

说完,落嘉就站起来,打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傅司年在身后,怀里抱着小狗,一直看着落嘉离开。

落嘉走着走着,忽然回头。

傅司年的手紧了一瞬间,眼神盯着回头的落嘉,眼里竟然带上一点期待的色彩。

怀里的小狗被抓痛了,郁闷地嗷了两句。

傅司年稍微松了一些力气,面上一片平淡:“怎么?”

“伞,我会寄回公司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