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门童在电梯只剩最后一点缝隙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电梯里的贵客换了一个表情,眼神低沉阴骘,目露冷光,像一头嗜血的恶狼。
门童被吓得后退两步,心有余悸,想了一会,赶紧去告诉前台,虽然有卡,但是那副表情,看起来要出事,要杀人似的。
到了26楼,电梯门打开。
傅司年缓缓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皮鞋踩在酒店走廊柔软的地毯上,静悄无声。
头顶暗沉暖黄的灯光打在傅司年的脸上,头发因为湿了,全部往后拢,衬得他的五官更加英俊冷淡,只是也更加恐怖,犹如地狱的阿修罗。
他一边走一边松掉脖子上的领带,缠绕两圈,塞进西装的口袋里,再解掉钻石腕表,随手放在走廊的花盆里。
到了b706朱红色的门口,傅司年站好,抬手,“咚,咚”敲门。他的声音低沉阴冷,说:“您好,客房服务。”
门很快被打开,闻一凡的脸展露在眼前,看到来人,带着一点吃惊和疑惑。
傅司年感觉到自己的心是有那么一秒钟在停止跳动了,那一秒钟,很多事情都像一根用力过度绷紧的弦,“啪”的一声,全部都崩塌了。
傅司年竟然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有的也只是冷笑,嘲笑,皮笑肉不笑,还有伪装出来的温柔的笑。
可是在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那个时候,他是随心所欲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同时地……想发疯就发疯。
傅司年推开闻一凡的手,走进b706的门,环顾一番,空气里弥漫着酒店淡淡的花熏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