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嘉:“……”
片刻以后,落嘉抬起眼睛,目光一片清明澄澈,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说:
“傅司年,郑重跟你说。我不管你是打什么注意,还是后悔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你是傅司年。”
落嘉停顿了一会,坚定道:“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已经往前走了,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和事物,如果你继续联系我,我就会像陷入泥潭沼泽一样难受,明白么?”
“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拜托你有一点良心,放过我吧。好吗,求你了。”
厨房里的灯忽然按了下来,傅司年站在厨房里,脸色晦暗不明,呼吸都在颤抖。
那种摧枯拉朽的破坏欲瞬间涌了上来,傅司年只能死死地舔着后槽牙,忍住。
不可以伤害许落嘉,绝对…不可以碰他。
傅司年用十二分理智,脑海中树立起一道硕大的红色警戒线,上面写着绝对禁止,死死按住胸膛中的暴戾,给心底的野兽戴上止咬器,圈住它的脖子,绑住它的尖爪。
面前的人是许落嘉。不可以发疯。
最终,傅司年有些哽咽,小声说:“那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瞬间。餐桌上的保加利亚玫瑰仍然在散发着芬芳,生煎包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凹槽里的银刀闪闪发光。
最后,落嘉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声音像平静辽阔的海,无风无雨:
“我想…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