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傅司年。回去冷静一会, 你就会对今晚说过的话后悔了。”落嘉咽了一口气,温言相劝,“审视你自己的内心, 你真的喜欢我吗?”
“还是像过去的我, 将习惯与感情混淆了?也许你只是习惯了有人对你好。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对你好的。”
傅司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一双深色的眼眸幽幽地看着面前的许落嘉, 眼泪慢慢地流下来。
这些话让傅司年十分的难受。他始终不敢置信,许落嘉怎么会这么残忍,轻而易举地将过往的十年全然否定,一丁点余地都不留。
好像要彻底把他的存在从生命里剥离掉一样。
傅司年的鼻头一阵酸涩难忍, 他吸了一口气,抬手擦掉眼泪:
“一开始,我也对自己说,只是习惯了你而已, 毕竟我们纠缠了十年, 一条狗养了十年, 忽然离开, 都会觉得很难过吧,何况是一个人。”
落嘉静静地听着,看了一眼生煎包。
它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板上, 露出肚皮, 吐着舌头, 偶尔滚来滚去的,明显像是在天真地撒娇,对屋子里凝重而窒息的氛围浑然不觉。
傅司年说:“我骗了自己很久,从你走的那一天开始。那时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走了,我很想你。”
“但是我没有去找你,因为我觉得那样很没有尊严。明明我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凭什么低头。所以我就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宸泰的房子里,拉着窗帘,也不出门,就在家里看你的新闻和物料,看了很多很多。”
“越看越迷茫,越看越难受。那时候,我真的感觉到,我好像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傅司年的声音很低沉,在落嘉的耳朵里,仿佛一段漫长的电影旁白,动听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