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卸干净妆,换回日常的衣服,显得落嘉更加苍白,嘴唇没有什么血色,眼睛通红,没有什么焦点。

他的脑海中一直是那些很难听的话,使得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贱|货,是不是德不配位,是不是劣币驱除良币。

他唱的歌,是不是精神污染,是不是真的很难听,像小鸡尖嗓子,根本不会有人喜欢他。

从前所有努力换来的肯定和支持,难道都是假的吗?应该是吧,不然为什么会瞬间天崩地裂,铺天盖地的全是谩骂和嘲笑。

他的表情越来越迷惘,失落,简直将悲伤写在了满脸。

傅司年看到了,他摇摇许落嘉的肩膀,低头说:“不要听他们的。你是很多人的骄傲。起码是我…和生煎包的骄傲。”

许落嘉微微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了一会傅司年,没什么反应,也说不了话,最后低下头去,头发温顺地垂下来。

“自己戴墨镜和口罩。”傅司年把东西塞到许落嘉的手里面,然后自己将硕大的渔夫帽扣在傅司年的脑袋上。

忽然,脑海里无法抑制地回忆起投影屏上的画面,指尖瑟缩一下,像是触电一般。

傅司年眉头一皱,忍住神经深处传来的触动,微笑了一下,帮落嘉调整好渔夫帽,捧着他的脑袋,眼神带着专注和温柔,低声道:“等会可能有点多人,忍一会,上车了就安全了,知道吗。”

从戴上渔夫帽,墨镜和口罩开始,许落嘉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竭力让自己从悲伤的泥潭中□□,大脑像拉着风箱运转的cpu一样缓慢地运动着,只是这好像也吸干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