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

“是的,一直在。但是手术刚做完,他没有等醒麻醉,就上顶楼了。有时候半夜,傅先生也会来。我值晚班,偶尔能看到他。”

许落嘉没什么表情,点点头,随后礼貌地笑了一下,说:“好的,谢谢。”

然后拿起笔,低头,签上许落嘉的名字。然后把病历本合上,没有再多看一眼,把牛皮纸袋还给了医生。

出院那天,闻一凡来接他,手里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百合花,花瓣肆意张扬,中间飞起的花蕊像蝴蝶的触须。

落嘉那时候正在收拾最后的行李,看到闻一凡,脸上从惊愕到高兴,眼睛笑得弯弯地,说:

“你怎么来啦?!”

闻一凡把百合花递给落嘉,又帮他拿过手里的行李,笑着说:

“我刚好出差完,刚下飞机就来了,幸好赶上了。花,给你的。”

落嘉低头捧着花扬了扬,鼻子有点痒呼呼的,他笑眯眯道:“谢谢。晚上吃饭不?我请你。”

“我是老板,我请你。”闻一凡不满道。

“那也行。高兴就行了。我嗓子好很多了。”

“知道。”闻一凡拉开病房的门口,给落嘉挡门,低头道:“你讲话的声音跟从前没有什么分别。但是辣的别想了,我们去吃猪肚鸡粥,就我们俩。”

吃什么并不重要,落嘉只是觉得高兴,点点头,按电梯,下楼,在电梯里,落嘉捧着花,跟闻一凡讲话。

闻一凡的车停在负一楼停车张,上车之前,许落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