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确,这家伙在讨吻。
乔云顿时有种卖身求对方的感觉,拢起眼尾打量这张唇。
下,还是不下。
“下我就去,不下……”陌然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该死,自从上次情不自禁跟陌然接了吻,这家伙就每天削尖脑袋占他便宜。
正事玩笑不分情况,动不动就要亲一个,亲一个,再亲一个。
已经记不清这无耻行为是第几十次了。
咬咬牙,乔云怼上去,满足这家伙。
谁料,他嘴唇刚碰上去,腰身就被重力拉扯,身子猝不及防跌进陌然腿上坐着。
之后就被箍紧腰身,想退已经来不及,嘴唇就被陌然吻开。
经历了几十次的无耻索吻,乔云已经熟门熟路,舌尖迎合得游刃有余。
这就出现个非常恼火的问题,越是迎合,陌然就吻得越深。
越是吻得深,气儿就越上不来,脑子就越缺氧。
一缺氧,完了,手就不听使唤地乱抚。
明明知道是陌然下的套,乔云就是会没脑地跟着钻进去。
更可恶的是,陌然的进攻仅限于接吻,每次乔云被惹得浑身燥热,他就停了。
然后捋着他刘海,轻轻碰他唇,点点触碰。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姜太公钓鱼呢,乔云在心里狠骂了陌然百八十遍。
这次也一样,吻了不知道几分钟,陌然从他嘴里滑出,抿着润亮的嘴唇轻轻碰他,“去可以,但你告诉我,我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
陌然的语气极度低柔,深黑的眼睛柔得能滴出墨,连捋他刘海的动作都轻柔得像在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