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发挥得不太好,连着三次都没跑出几百米就让小人撞在了地铁上。好不容易一个前空翻跳上了车顶,又被迎面拍过来的一个广告牌ga over,花花绿绿的颜料撒了一地。

骆枳倒也没怎么在意。

他退出了游戏界面,目光依然落在屏幕上,耐心等旋转错位的模糊视野慢慢归位。

散乱的额发被夜风撩起,让出沁透冷汗的苍白眉睫。

骆枳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靠住车身坐稳,冷汗顺着他的脸侧淌下来,蛰在唇角刺眼的红肿伤口上。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骆枳终于松了口气。

他抬起手,揉了两下左侧的耳朵,那里面还是有蝉鸣似的聒噪声。

……

倒不是被骆钧那一巴掌打的。

骆枳小时候意外受过伤,因为没能及时治疗,这只耳朵一度严重到了几乎失聪的地步。

即使后来有所恢复,他的左耳听力也依然不及常人的一半,偶尔还会犯耳鸣,一响起来就吵得什么也听不见。

骆枳放下手,他等被耳鸣牵扯起的剧烈眩晕过去,就撑着地面站起身。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眩晕一旦发作起来,既沉得摇摇欲坠、又仿佛轻飘得天旋地转的状态简直磨得要人命。

骆枳屈起指节,用力抵着太阳穴。

衬衫藏在风衣底下,透湿冰凉地裹着他,大大方方地让冷风沿衣领一路钻进去。

骆枳整个人也像是叫冷汗浇透了,他低头扶着车站稳,想象了下自己现在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搭配这个造型,大哥看他的眼神就很应景。